有些哽咽。
苏汐月淡淡一笑,玉手缓缓抬起,在他的脊背上轻轻拍动着。
“谢谢你,不顾一切的与我一起跳下来。”
夜景湛闻言,拥着她的手臂不由自主的加大了力道。
“月儿若是不在了,我活着还有何意义?”
“那五年我尝够了相思之苦,我不愿意再受那样的苦了。”
苏汐月只觉得自己都快要窒息了,她眉头拧巴着,低声喘息道。
“皇位你不要了吗?”
夜景湛果决回道。
“有月儿在便好。”
“夜景湛,”苏汐月本能的抬起双臂推搡着他,“你能松开些吗?我快要喘不过气了。”
夜景湛闻言,这才错愕的放开她,星目直直的盯着她憋得通红的俏脸,尴尬笑道。
“对不起,月儿,是我方才太过激动了。”
苏汐月美目蓦地低垂下来,俏脸上的笑容显然有些牵强。
“无碍的。”
上京城皇宫,御花园内。
萧霓仙扶着沈安禾的手臂,在青石扑救的小径上缓缓迈着步。
行至夜景湛为苏汐月亲手搭建的秋千旁时,她不由自主的驻足观望。
那秋千上插着的菊花,早已干枯掉落。
就连秋千下的花盆也都不知道被搬到哪里去了。
心里感慨着物是人非,她的脑子里却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之前夜景湛在位之时对她那份无条件的信任。
比起现在祁远竹对她的无视和冷漠,倒是强上百倍。
最起码那个时候她的父亲和哥哥都还活着。
她在宫里,地位是有的,尊严也是有的。
若是早知道祁远竹是有所图谋,她断断不会这般如飞蛾扑火一样,跳进他为她挖下的这个巨大的陷阱。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鼻子一酸,凤目里泪雾弥漫。
自从那日她在丽人阁内大闹,打了祁远竹一耳光后,他便再也没有来看过她。
细想想,她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这世间最大的笑话。
“哟,这不是皇后娘娘吗?”
身后,叶倾凰的声音突然响起,惊得她赶忙将锦帕掩在眉间,快速拭掉眼角的泪珠。
叶倾凰见她连头也不回,索性欺身走上前来,与她并肩而立。
“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
“眼睛红红的,莫不是哭了?”
她侧目戏谑的盯着萧霓仙的侧脸。
萧霓仙忽的咬紧牙关,凤目鄙夷的斜向她,不甘示弱的冷笑道。
“好端端的本宫哭什么?”
“叶妃是巴不得本宫哭得吧?”
叶倾凰挑挑眉,水蛇般的小腰一扭,侧过身来,对着她敷衍似的低了地身子。
“没哭就好,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她刚站直身子,玉手便装模作样的附在腰间,作痛苦状。
“哎呀,臣妾这腰好痛啊!”
“皇上没日没夜的要臣妾侍寝,臣妾这身子真真是累的都要垮掉了。”
“臣妾今日还劝皇上,让他也分一些雨露给您的。”
“不料皇上却说,皇后不懂得如何去伺候他,日日都得由他拖着疲累的身子去伺候您呢,他吃不消呢。”
她一边说,一边扭动着水蛇般的腰肢,狭长的眸子挑衅似的直视着萧霓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