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味，她又该怎么回答，这些她都不知道。
从爬到这个地位以来，因为常年冷着脸也不爱主动跟人交谈，看起来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所以不熟的人跟她说话永远都是客客气气的，怕得罪她，也想讨好她。
再加上当年那次应对别人恶意炒作绯闻时公司的手段太雷霆，方正则那座大靠山又摆在那儿，更加没人敢跟她乱说话搞暧昧，以至于这些年过得太乏味她都忘了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是什么反应了。
陆珵倒是胆儿挺肥。
不过这也可能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是谁。
李飒从片场回来就坐在沙发上思考，这人当年她都打扮成那样子了都能认出来，怎么越长越没出息，她戴个口罩帽子就能认不出来了？
难道后来上学近视了？也没看他戴眼镜啊。
难道是我这些年太低调曝光度太低，把我长相给忘了？也不对，我就算人在家中坐，热搜也能从天上来啊，每年总得莫名其妙上那么一两次热搜，这个再低调也没办法，那不可能没曝光啊。
对这个问题总是百思不得其解。
林晓一回来就看到李飒坐在那里皱着眉头作沉思状，还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认不出来呢？怎么会呢？”
“什么认不出来？”林晓把手里拎着的饭盒摆到茶几上，“又在想什么呢？”
李飒扭头看着她，不解的问，“你说一个人，打扮得他朋友都没认出来，有个人一眼就能认出来了，但是过了段时间，他打扮得没多夸张，结果原来能认出来他的那个人反而认不出来了，你说这是为什么？”
……这是中文考级阅读大题吗？
林晓:“你等我缓缓。”
林晓叉着腰想了会儿，说，“咱们先来捋一捋，就是说，老板你，有一次打扮得跟出cosplay一样像变了个人，然后楠姐都没认出来是吧？”
……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只是说有个人，和他朋友！你怎么猜出是我跟程楠的！还能不能好好交流了！你那么厉害你怎么不去报名一站到底呢！
李飒正直脸，“没有，不是我，也不是程楠，我只是说有一个人而已。”
林晓敷衍的点头，“好好好，就是说老板你，不，是有这么一个人，她把自己打扮得楠姐都……”
李飒目光幽幽盯着林晓。
林晓感觉自己钱包似乎又一凉，干咳一声，立马改口，“咳，就是这个人她朋友都没认出她，但是有个人，而且这个人跟她应该还不熟，至少她是不熟的，这个人居然把她给认出来了。”
李飒点头。
林晓继续说，“结果过了段时间，她这次打扮得很正常，结果那个人却认不出来了，是不是？”
“是。”李飒继续点头。
“那请问这个，过了段时间，具体指的是多久？”林晓腹诽，又是我有个朋友，那个朋友就是我的经典桥段，我就是看破不说破。
李飒想了想，“五年。”
……我们对一段时间的定义可能不太一样。
“那中间见过几次？”林晓又问。
李飒:“没见过。”
……我就一年没回家我家那蠢狗就不认识我还他妈以为是家里进贼了。
“嗯--这个，五年，我觉得，毕竟也不算短。”林晓想着怎么措辞才能向自家老板表示并不是谁都跟她一样记忆力那么好，“时间这么长了，平常又没见过，认不出来很正常嘛。”
“但是之前也没见过。”李飒皱眉，“那个时候不也认出来了。”
林晓逼自己露出一个营业性笑容，“那没见过为什么会认识呢？”
李飒被问得一顿，然后略微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坐直，镇静的故作扭捏道，“那是我认识的一个朋友，是个演员，她问我的，应该是一个粉丝认出她来了，你别跟别人说啊，她不让说。”
就你嘴那么严，真有个朋友不让你说你会说？
呵呵，果然是我有一个朋友，那个朋友就是我的定律。
演员？您可真应该跨个界，说不定还能领个奖啥的。
我都想为你的表演鼓掌了。
虽然心里已经是满屏弹幕了，林晓仍然是笑得端庄大方，“是这样啊，那可能是那位粉丝现在爬墙不粉您那位朋友了。”
哼，上次他明明才说是我的粉丝！还说喜欢我很多年了！
“现在这医疗发达，女明星长相昨天和今天可能不一样，今天也可能和明天不一样，照片写真加滤镜p图p得亲妈都不认识，也可能是看到真人认不出来了嘛。”
呸！我纯天然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