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忙,你先回去吧。”
“好的。”崔秀萱叮嘱道,“让侯爷不要太辛苦。”
马车载着她往侯府方向去,回到红英院,她躺在美人榻上,秋池跪在一旁,掀起她的衣袖,露出雪白胳膊上的青紫,蹙眉道:“夫人你等着,我去拿点药膏。”
崔秀萱垂眸看了眼,“小伤,过几天就好了。”
秋池啊了一声,“不成,这多难看啊。”
她跨过门槛,推门而出,听见外面有人窃窃私语,脚步停住。
“你听说了吗,夫人经常单独去见军营里的账房先生,今天还抱在一起了。”
“好多人都看见了,衣冠不整的呀,啧啧啧,有伤风化。”
“应该是侯爷久不来红英院,夫人不甘寂寞了,就在外面找情郎。”
“这事侯爷——”
“你们嚼什么舌根?”秋池立刻打断他们的话,狠狠扫视而过,瞧见易水站在一侧,沉默地听他们说话。
她抿唇,厉声道:“自己掌嘴二十,易水,你在一旁盯着。”
“秋池姑姑我们……”
“闭嘴,再狡辩,掌嘴三十。”
“……知道了。”
秋池瞪他们一眼,哒哒哒离开了。
易水神色冷漠地看了眼双颊红肿的女使,转身进了室内。
她轻轻关上了门,行至崔秀萱身前,动作恭敬地跪下,“夫人,这此的任务想必很艰难,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助到你。”
崔秀萱笑道:“目前来说挺顺利的,我暂时不需要。”
易水道:“可你有所不知,方才我听见他们在嚼舌根,说你与吴若尔的种种。这样怎么能行呢,没完成任务就被发现,不就功亏一篑了。”
崔秀萱缓缓扬眉,“发现什么?”
“你和吴若尔的私情啊。我知道,你是想用身/体引诱他,从而偷窃账本。”
崔秀萱被她眼中的认真逗笑,她未曾反驳,而是沉声问:“那我该怎么办?”
易水道:“下回你与吴若尔见面的话,就把我带上。你若是要同他苟合,我会给你把门,现阶段你能信任的人也就只有我了吧?”
崔秀萱道:“知道了,谢谢你,易水。”
易水抿唇,似是还要再说,这时,外面 有人禀报,说是侯爷来了。
下一刻,外面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宗凌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
秋池也跟了进来,她搬了张椅子摆放在美人榻边上,宗凌坐下,崔秀萱立马道:“侯爷,我还以为今天见不到你人了呢~”
宗凌开口,他嗓音自带冷感,没有温度:“我来是为了今天在账房发生的事,你——”
“侯爷你千万不要误会夫人啊!”易水突然扑通一声跪下,“夫人与吴先生清清白白,多次去账房只是为了讨教理财之术,绝对绝对不是有红杏出墙的想法。只是侯爷你平日里多来陪陪夫人,我瞧夫人一个人无所事事,真的好生寂寞呢。”
秋池慌张道:“你说什么呢?”
如今那些流言都在说夫人红杏出墙、不检点,这般说话不就是在煽风点火吗?
她道:“侯爷,夫人对你的心你还不清楚吗?”
易水道:“是啊,夫人对你日思夜想,这几日才好一些,我想应该是你准许她去军营的缘故吧,真不知道军营里有什么有趣的人。夫人,你下回一定要带我去看看。”
“你!”秋池气急,慌乱地看向宗凌,却见对方眸色冷沉,仰望之下压迫感十足,叫人手脚发软。
她缓缓摇头,咬唇道:“侯爷,夫人她不是这种……”
宗凌道:“柳姝姗,你屋里什么时候有这么爱嚼舌根的女使了?”
秋池愣住,易水脸色骤变。
崔秀萱眼底浮现困惑:“什么嚼舌根?易水说得很对啊。侯爷,你放心吧,我心里只有你一个,绝对不会红杏出墙的。”
“夫人!”秋池着急地看着她,将今日的流言一字不落地交代清楚。
“什么?”崔秀萱一脸难以置信,望着易水。
蠢死了。
宗凌冷脸看向地下跪着的女使。
他当然不会被蒙蔽。吴若尔是他的人,一举一动都会向他禀明,况且那夜刺客试之事唯他们二人心中有数,今日事发之后吴若尔便与他说明白。
他道:“我记得,你是柳姝姗的奶娘?”
易水瑟缩一下,没说话。
宗凌淡淡看她一眼,“我问你话。”
易水却连说话都不利索了:“是,我是!侯爷你有何吩咐?”
一个奶娘,却作出构陷主子的事情,有意思。
宗凌道:“容腾,将她带下去,我要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