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僵在原地。
尤其橱窗里的模特被砸得稀烂。
模特穿的是，桑恬的设计款，相当于门面。
是她前几年寄存在老师那里的作品。
这次回国创业，她特意带回来。
很有纪念意义。
价值也不菲。
可惜。
“刚才来了几个摩托党。”刘清惊魂未定讲述过程。
砸坏了橱窗，砸坏了模特。
跳上摩托就走了。
“全程不过几分钟。”刘清说，“肯定是计划好的。”
桑恬苍白着脸，点点头，打量店里的几个人，“你们没受伤吧？”
大家纷纷摇头。
“那肯定也吓到了。”桑恬说，“给大家放几天假。”
“谢谢恬姐。”
众人吓得不轻，散开去收拾东西。
刘清和前台小吴没有马上走。
“恬姐，我已经报警了。等警察来看过，我再找保洁来打扫。”
刘清惋惜地看向地上破败的礼裙，“只是这些衣服……”
桑恬安慰地拍拍她的肩，“没事，再做就好了。人没事就好。”
“哎呦，还真热闹啊。”一道男声，语带挑衅。
三人看过去。
邵正带着两个人，大摇大摆地走过来。
他额角粘着创可贴。
伤口周围还有些肿胀。
邵正刀子一样的眸光，上下刮着桑恬。
“小宝贝，你遇到事儿啦？”邵正轻浮地伸手，要去摸桑恬的脸。
她躲开，眼中的嫌恶，丝毫不遮掩。
邵正扑了空也不生气。
“小宝贝，在冉城遇到事，可以找我，我帮你摆平。你之前爬我的床，不就是为了平事吗？一回生二回熟。”
店里的人都离得不远。
邵正这句话，也没刻意压着声音。
所有人都听到，眼神复杂地看向桑恬。
刘清听不下去，客客气气地说：“邵总，您看我们这现在有事，要不您改天——啊！”
邵正一巴掌扇得刘清趔趄了几步。
桑恬扶住她，迅速挡在她身前。
“邵正，有事冲我来，你别动我的人！”桑恬狠狠地瞪着他。
可是她长得媚，杏眼圆瞪，看上去也那么勾人。
邵正喉咙上下滚动，涎着笑，“小宝贝，你的狗不听话，我帮你教训而已。”
刘清的眼圈立刻红了。
都是老师本分的人，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桑恬将刘清挡的严严实实，肃冷着声音，“你赶紧滚，警察马上就到。”
邵正嗤笑一声，“我又没干什么？一巴掌而已，大不了赔给你几千块。”
桑恬拳头捏了捏。
他说的对，这样的民事纠纷，最后可能就是赔钱了事。
这点钱，根本不会让邵正伤筋动骨。
她扫向一地的碎玻璃渣。
“我现在损失几百万，一会儿警察来问我，有没有怀疑对象……”
桑恬故意顿了一下，欣赏邵正怔愣的表情。
“犯罪分子总是喜欢，在做坏事之后，再回到现场，欣赏自己的成果。不知道邵总是不是这个心理？”
“几百万？就几条裙子？”邵正气笑了，“小宝贝，你长得挺好看，原来是笨蛋美人，你以为我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