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长刘清半弓着身子，抱歉道，“不好意思，桑总监受伤了，在休假。”
她打量眼前的两个人。
男人垂着眸子，形容神祗。
女人娇俏可爱，甜美非常。
看上去还挺般配的。
“我们店里，还有两位设计师，都是顶尖的。要不……”
“我还是相信桑恬。”乔依依突然打断刘清的话头。
话是对周南钊说的。
刘清面露尴尬。
周南钊掀起眼皮看了刘清一眼，“她受伤了。”
乔依依红了眼圈，嗫喏道，“她是不是不想见我。她肯定还在怪我。可是阿钊……”
后边的话没说，乔依依怔愣一下。
似是刚觉察到刘清的存在。
话锋生硬转开，“要不我们去看看她吧。于公于私，我们都知道她病了，也该去。”
周南钊薄唇紧抿，没回应。
乔依依直接转脸问刘清，“她家住在哪儿？”
“不好了！”前台小吴慌慌张张冲进来。
刘清责怪地看她，“小点声，有客人。”
小吴脸色纸白，抱歉鞠躬，顾不上。
将手机怼到刘清跟前，“恬姐出事了。你快看。”
她刻意压着声音，但大家还是都听到了。
刘清刚接过手机，还没看清。
一只修长润白的手，先一步拿走了手机。
刘清和小吴一左一右，凑到了周南钊两边。
完全顾不上周南钊的身份，视线完全被手机画面吸引。
手机上正在直播。
【真人是楼凤？】
【肯定是啊！没看那些大姐大妈都急眼了吗？】
【这么多人围着两个女人，这是要扯头花？】
弹幕几乎要遮住画面。
周南钊目露阴狠，关掉了弹幕，动作很重。
摄像头从上而下，像是从楼上的位置拍下去。
乌央的人群之中，桑恬尤为醒目。
周南钊清楚看到桑恬的脸。
没什么表情，好像根本不怕。
但是对面叫嚣的女人们，面露狰狞，似是要吃人。
周南钊转身往外走。
小吴和刘清愣在原地。
“阿钊！”乔依依的声音带着几分凄厉。
周南钊的脚步顿住。
乔依依随即换上甜美的笑，但有几分勉强。
“你去哪儿啊？”
周南钊，“她现在只是脚受伤，要是出了事，手也受伤，什么衣服也设计不了。”
他顿了一下，“包括你的。”
乔依依的手指缓慢蜷起，抠进扶手的皮子，扯出笑，“是，你快去吧，我还等她的旗袍。”
周南钊吩咐唐松，“让保镖送乔小姐回去。”
“是，周总。”
周南钊快步离开。
“哎！我的手机！我新买的三折叠！”小吴追出去。
刘清跟着小吴也跑了出去。
接待室瞬间安静下来。
乔依依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
刚才刘清只说桑恬受伤，并没说是脚受伤。
周南钊怎么知道的呢？
他们一直有联系？
啪！
乔依依新做的指甲，断裂开。
……
桑恬还在风暴中心，她冷眼扫视这群人。
平时跟她搭话聊天的人，也在其中。
有跟着起哄的，有吃瓜看热闹的。
她勾唇笑笑，“你凑我这么近干什么？还想打我啊？”
藏在后边苏溪，眼神一紧，双手抱住桑恬。
她扭身挡住桑恬，几乎是同时，啪！
苏溪脸上挨了一巴掌。
降落伞女人看看苏溪，看看自己的手。
狞笑出声，“活该！”
桑恬怔怔看着苏溪，脸上的红印瞬间起来。
啪！
降落伞女人的脸转向另一边。
人群瞬间安静。
好几秒她才反应过来，“你敢打我？你一个贱种敢打我！”
“啊！我不活了，我被这种脏东西打了！”
女人瞬间哭嚎撒泼。
一个男人挤进人群，横行霸道，“谁啊！谁敢打我老婆！我弄死她！”
“老公，就是她！”
降落伞女人拉着自己老公，指着桑恬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