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便一块进了大厅。
周末的民政局比较忙,两人先是在长椅上等了一会儿。苏日安挨着傅瑞延坐着,等在他们前面的还有两对年轻夫妻,看样子也是同样办离婚手续。
大厅里一片安静,没有人出声,只有前方工作人员询问问题时零散的话音。
在等待的间隙里,苏日安忽然想到了三年前和傅瑞延办结婚的场景。当时也是在这家民政局,同样也是一个周末,两人各自带着证件,在民政局门口会面。
唯一不同的是,当时迟到的人变成了苏日安,但他并没有傅瑞延这样正当的由,之所以迟到,仅仅只是因为前一晚太过兴奋而失了眠,早上又错过了闹钟,睡过了头。
说起来,在苏日安的印象里,其实不管是结婚还是离婚,两人之间气氛基本上就没怎么变过,没有喜悦,没有争吵,一直都是平平淡淡。就像是两条平行线错了轨,不明不白地互相纠缠了三年,如今只不过是回到了原本的轨道上罢了。
苏日安心里觉得惋惜,却并没有太多的难过。他望着门厅前湿润的街道上沾着的三角枫叶,觉得自己的心情也莫名其妙潮湿了起来。
“最近几天过得还好吗?”不知道是不是也觉得环境过分安静了,一向迟钝的傅瑞延居然也会主动口缓和气氛。他没有直接去看苏日安,视线往下投去,落到了苏日安的腿上,轻声说,“天气不太好,腿不好受吧?”
苏日安从门厅那边收回视线,不自觉地缩了缩脚,说:“还好。”
傅瑞延很慢地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儿,又想起来似地说:
“对了,今早阿姨收拾房间的时候,在二楼的衣柜里发现了很多你的衣服。她不知道该不该动,让我问你一下,你什么时候过来再收整收整?”
对于再回到那个地方,苏日安本能地有些抗拒,他牵了牵唇角,说:“很多都穿不到了,麻烦你让阿姨丢掉吧。”
但傅瑞延却不干脆了,没说好,也没说不好,静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