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下楼……趁它没注意，离开这里。” 林锐握紧开山刀，将背包重新固定好，尽量压低自己的呼吸。
他缓缓挪开抵在门后的沙发，打开了一条仅够通过的缝隙。
门外的走廊昏暗而寂静，仿佛刚才的疯狂从未发生过。但林锐明白，这寂静只是暴风雨前的短暂平静。他轻手轻脚地走出隔间，压低身体，朝楼梯间摸去。
楼下传来的声音并未完全停止。林锐听到了一阵密集的猎枪声夹杂着男人的怒吼和惨叫。
“快挡住！别让它冲过来！”
“操！打它的头！快点打！”
“扔燃烧弹！扔燃烧弹！”
一声剧烈的爆炸响起，林锐感觉脚下的地板都震了一下。爆炸的气浪通过楼梯间的通道直冲上来，带着血腥与硝烟的味道。
他贴着墙慢慢下楼，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猎枪和手榴弹的声音说明，楼下的流氓混混们已经迅速组织起来，试图对抗那只变异怪物。
林锐来到八楼的楼梯间时，透过铁栏杆的缝隙，看见楼下的景象：
几个流氓混混将木板和铁皮堆成了临时的掩体，几支猎枪从掩体后伸出，不停地朝前方的目标开火。
走廊尽头，那个巨大的变异怪物在狭窄的空间中游走，它的身影被枪口的火光短暂照亮，血肉和骨刺在光芒中显得更加狰狞。
“砰砰砰！”猎枪的枪声接连响起，子弹击中怪物的身体，但它的骨刺像盔甲一样，弹开了大部分攻击。
“操！它快冲过来了！”一个流氓骂道，语气里满是恐慌。他从腰间掏出一枚手榴弹，拉开引信后猛地扔了出去。
“轰！”爆炸声再次响起，火焰将走廊尽头的地板炸出一个大坑，碎片四处飞溅。
烟尘中，怪物的身影消失了一瞬。但就在几秒后，它再次从烟雾中冲出，胸口的骨刺上还插着几块铁片，步伐却丝毫未减。
“它还没死！快开火！”另一个流氓怒吼着，拉动猎枪的枪栓，继续扣动扳机。
就在楼内的战斗愈演愈烈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嘶吼声。
林锐的目光越过楼梯间的铁栏杆，看到远处街道上，一群丧尸正朝着大厦的方向涌来。它们显然被猎枪和爆炸的声音吸引，正疯狂地冲向大厦的入口。
“完了，这些家伙把丧尸也引过来了。”林锐皱眉，他的计划不得不改变。
现在的局势不只是流氓与怪物之间的战斗，还要加上这些疯狂的丧尸——战斗变成了三方的混乱局面。
丧尸们的速度比林锐预想得更快。没过多久，大厦一楼就传来“砰砰”的撞击声，随之而来的是丧尸的低吼和挣扎声。
“操！这些东西来了！”一个混混回头大喊。他的声音中透着恐惧，“赶紧堵住楼梯口！”
几个流氓迅速抬起掩体，想用木板和金属将一楼的楼梯间入口封死，但为时已晚。几只行动迅速的丧尸已经从破碎的窗户和门框中爬进来，直扑他们。
“快点打！别让这些畜生过来！”一个混混抬起猎枪，近距离一枪轰碎了一只丧尸的头颅。鲜血和脑浆溅满了他的脸，但他顾不上擦拭，继续扣动扳机。
就在流氓们忙于阻挡丧尸时，走廊尽头的变异怪物突然发动了新的攻击。它猛地冲向掩体，一只手臂上的骨刺横扫出去，瞬间将木板掩体劈成了两半。
“啊啊啊——！”一个混混来不及躲避，直接被骨刺贯穿了胸口。他的身体被高高举起，血液从伤口喷涌而出，最后被怪物狠狠摔在地上。
“燃烧弹！快用燃烧弹！”剩下的混混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不顾一切地将最后一枚燃烧弹扔向怪物。
“轰！”爆炸将走廊变成了火海，但怪物依旧站在火焰中，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咆哮声。
林锐站在楼梯间，冷静地观察着这一切。他知道，流氓们的防线已经无法阻挡怪物和丧尸，而楼梯间已经成为了交火的焦点。
如果他继续下楼，很可能被三方同时发现，陷入绝境。
“必须找到另一个出口。”他低声对自己说，目光在楼道间快速扫视。
就在这时，他发现了一个通向外墙的窗户。窗户边有一根破旧的逃生梯，似乎是通向大厦背面的空地。
林锐小心翼翼地爬向窗户，小心不让脚步声引起任何注意。
他推开窗框，感受到了夜晚的冷风扑面而来。逃生梯摇摇欲坠，但依旧是他目前唯一的选择。
“还能撑下去。”
林锐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