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懂。
而且内心莫名生出几分抗拒。
于是问道:“外婆的意思是……”
苏老夫人说:“你奶奶或许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人了。”
书房倏然寂静无声。
躺椅上的苏锦夏醒来刚好听到这句话,她惊恐地睁大眼。
阮砚知下意识反驳,“不可能,医生曾说奶奶那是因为生病了,才性情大变。”
说着,他还看了一下池霆云,意思不言而喻。
池霆云:“……”呵!内涵我。
果然还是不喜欢这个商场上的劲敌。
阮砚知又说:“这些年奶奶一直在吃药,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了,脾气也好了很多,对小染和安安都很好。”
这时,小男孩阮岁安跑到苏老夫人怀里,委委屈屈地说:“曾外婆,我不喜欢曾祖母和姑姑,她们一点也不好,她们黑黑的,臭臭的,还总打我。”
萧染骤然站了起来,声音都高了很多,“打哪了?你怎么不告诉妈妈?”
说着便要走过去,阮砚知站起来扶住妻子,关心道:“染染小心身子,让安安自己说。”
苏老夫人放下佛珠把曾外孙抱到怀里,柔声问:“告诉曾外婆打你哪了?曾外婆为你做主。”
阮岁安正想说,突然脑子又昏昏沉沉的了,几秒后,他趴在苏老夫人身上睡着了。
阮砚知说:“他的嗜睡症又犯了,等醒来再问吧!”
苏老夫人却不相信,她扒着衣服检查了一下,没有看到什么痕迹,但她还是不放心。
“安安的病情是不是又严重了?”
“是的,自从暑假过后,他的嗜睡症莫名又严重了,医生让加大剂量,但是那药对身体的伤害很大,所以还是按原来的配方吃的。”萧然说着眼睛都红了。
她宁愿儿子睡着了,也不愿他每天都痛苦着。
阮砚知轻拍着妻子的后背,安抚道:“会好的,一定会好的。”
书房再次沉寂下来,这时敲门声传来。
“爸,时间到了。”
于是,所有人都跟着出去了。
老夫人和池霆云走在后面,悄声问:“霆云,你刚刚用的那个卡片是什么?还有吗?”
池霆云看了一眼前方,“苏奶奶是想测试?”
“是的,若真如我猜想的那般,我怕当年的事再发生,到时候砚知该如何应对?”
苏老夫又说:“我知道你们之前在工作上闹过不愉快,也知道那种可以克制邪物的东西一般很难得到,我可以花钱买,你还有吗?”
池霆云如实说:“没有了,不过女朋友有驱邪的东西。”
苏老夫人心稍稍安了些,有就好,于是又问:“那能请大师亲自看看吗?毕竟邪物这种东西不可控,今天若不是你在,后果不堪设想。”
池霆云突然犹豫了。
苏彧催促道:“是很为难吗?”
池霆云点头,“是有些为难,女朋友不喜欢和豪门打交道,脾气有点与众不同,而且从不主动出手,她有自己的救人标准,我可以回去问问她,但不敢打包票。”
怕他们不信,他又说:“当初,她帮家解决了那么大的麻烦,我送她人情她都不要,我妈多给她酬劳,她也不要,很有原则。”
“她想救的人,哪怕分文不取她也会救,她不想救的人,赠予万贯家产她也不救。”
苏老夫人沉默了。
是个有原则的大师,看来是个好人。
试试吧!
“那就麻烦霆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