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真有这么离奇的事么？
离奇到完全无法用科学解释。
他伸手摁压了下眉心，不死心道：“我再问一遍，你必须老实告诉我，这小丫头真不是你前些年跟哪个女孩子生的？”
姜祁星看他的眼神很是嫌弃，“老子还是处，爱信不信。”
“……”姜晋洲足足花了五分钟才让自己的情绪缓和下来，行吧，他暂且相信这件荒谬到极点的事，板起脸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姜祁星耸肩，“还能怎么办，养着呗。”
“你在开什么玩笑，你现在自己都养不活还养孩子？我之前给你的卡，你怎么就不肯用，跟我耍什么性子？”
姜祁星垂眸看向别处，“不想欠你的，你没有义务养我，而且我现在过得挺好的。”
系统，【……这点说得倒是在理。】
勉为其难地给他加一分吧。
姜晋洲冷笑，“好？你确定？就你现在住的那破地方，狗都不住。而且有一顿没下顿的，确定能养孩子？”
姜祁星像是嫌他啰嗦，啧了声，“那我把她给你养好了。”
团子错愕地瞪大眼睛。
她一下子就想起爸爸之前也是这么对她说的，说没办法养她了，要把她送给别人养，她不肯，哭着抱住他的腿不放，可爸爸还是冷漠地把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完全不理会她，径自替她收拾了东西，就强行带着她出门了。
一路上她都在哭着求爸爸不要丢下她，她会很乖很乖的，但爸爸好像没有听到，只是拎着东西，抱着她大步往前走，侧脸是她从没见过的冷漠，甚至是狠戾。
这样的爸爸，好可怕……
【爸、爸爸，呜呜……不要把糖糖送走，爸爸……】
一向都乖巧懂事很少哭的团子那天嚎啕大哭着，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哭得声音都哑了。
可爸爸却拿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一对看起来很温和亲切的中年夫妻合照，对她说：【以后他们就是你的爸爸妈妈了，他们会对你好的。对不起，我不配做你爸爸。我有事要做，要去找你妈妈了，没办法让你跟着。去了新家要乖，知道吗？】
【不要，我要爸爸，爸爸不要丢下糖糖！呜……】
【要跟爸爸一起找妈妈……】
团子越想越伤心，呜咽着哭出了声，两只小手用力地抱着姜祁星的脖子，“爸爸，不要丢下糖糖……我不、不要别的爸爸！”
姜祁星，“……”
她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小身板都在发抖，眼泪鼻涕全糊在了他的衬衫上。
……不就是随口一说么，这小笨蛋居然相信了，反应还这么大。
系统气愤，【渣男！不知道这样的话是不能随便跟小朋友说的吗？有可能会造成心里阴影的！】
看团子哭得快崩溃了，姜祁星神色别扭，放轻声音安慰，“行了行了，别哭了，不把你送给别人，不许哭了。”
“……”姜晋洲怀疑自己看到了一个假的姜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