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的姑娘,老婆子总算等到你了,下去也能安心的去见老头子了。m.wangzaishu.cc”老人家嚎啕大哭,她真怕自己等不到啊。
李晓赶忙给她拍背安抚,温声劝解:“老人家,您别激动,咱有话慢慢说。”一下一下地给老人家拍着背,这么大年纪了,可经不得情绪波动太大。
小铁蛋也很懂事,一咕噜爬上炕拿着旁边的一块布条给她擦眼泪,一直安慰:“奶奶,别哭、别哭。”看得人鼻子发酸。
缓了好一会,老人家终于平静下来,她哑声开口:“姑娘,老婆子让你见笑了。”
李晓摇摇头:“没事的,老人家。”
只见老人家沉吟了一下说:“俺家老头子叫李石头,就是你要找的人。”
李晓听了也不意外,刚刚就猜到了:“李奶奶,我们可以谈谈吗?很多事想问问您。我出生不久外公就去世了,我娘也...也为了我难产而亡,所以很多事我不是很了解。还有刚刚听您的意思李爷爷他去世了吗?”
“什么?你说什么?少爷和小小姐他们?怎么会?难怪了、难怪了。”李奶奶初闻噩耗又是伤心不已,嘴里一直在哭喊:“少爷啊!小小姐啊!俺可怜的小小姐哦!”多年未见她还是保持着从前的称呼。
幸好这里位置偏,不然真不敢让她这么哭。不过她还是劝道:“李奶奶,您别太难过了,我外公和我娘泉下有知也不希望您这么伤心的,要保重身体。”
等她哭了好一会,才慢慢停歇下来。她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又关心地问:“姑娘,那你一个人怎么来这里了?你们不是在京市吗?这么大老远的怎么放心你一个人过来哦?”
“李奶奶,我在附近的胜利大队下乡,刚来两个月左右。”李晓可不敢再说李爸爸已经牺牲的事了。老人家可再经不起打击了。
“哎哟!咋这么小就要下乡噢?可苦了你了。”她心疼地拍拍李晓的手,然后又指指旁边的板凳说:“俺的好姑娘,快坐。”可不敢让小姑娘坐炕上,她老婆子太脏了。
看李晓坐下,李奶奶才缓慢开口:“既然姑娘不知道,那俺老婆子就从头跟你说说......”说着她也陷入了回忆。
原来李石头是欧阳太外公有次外出做生意的时候捡回来的,不知父母是谁,从有记忆起就在乞丐堆里了。
那天也是凑巧,小小的石头被两个乞丐推了一把撞进了欧阳太外公的怀里,手里刚刚要到的馒头也被抢走了,气的哇哇大哭。
欧阳太外公看着跟儿子一般大的孩子,衣衫褴褛、瘦骨如柴,双手冻的通红。大冷的冬天只单薄一件破衣服穿在身上,脚上的鞋也是可以露出三只脚趾的那种。
就起了怜悯之心,把他带回家,从此他就成了欧阳家的一份子,欧阳外公的小跟班。李石头是他原名,是他有记忆起就记得的,欧阳家也就没让他改名就当留个念想。
四二年间,走南闯北的欧阳太外公敏锐地察觉到了时局的变化和动荡。他跟欧阳外公经过周密的考量和商议后,果断地把手上所有的生意和铺面、田产全部出手换成钱财。
然后再清点资产,把他们一分为三。一份留在祖地;一份转移带走;还有一份捐给国家。
然后在遣散家中的下人,给他们安家费让他们好好过日子。本来欧阳太外公是要带李石头夫妻二人走的,这么多年了看着他长大成婚生子,就像家里的子侄一样了,哪舍得留下他们。
可李石头自请留下坚决不走,他要替老爷和少爷守护那些留下的钱财,守护欧阳家的退路。再说欧阳家的祖坟也在这里,不能无人打理。
无论欧阳外公他们怎么劝就是不走,他说等到将来安稳了他再去看他们。谁知这一别就没有再见面的机会。
欧阳太外公看他态度坚决也就没有勉强,毕竟他也前路迷茫此去不一定就是正确的。留下只要小心点也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于是给了他们一笔不菲的家用,商讨了好几种联络方式,然后欧阳太外公就带着家人离开了。他让李石头住在隔壁的村子里,还叫人在他们走后把祖宅夷为平地。
从考虑离开到离开只用了短短半年时间,速度之迅速让许多人咋舌。刚开始还有人议论两句,慢慢地欧阳家就从大家的口中销声匿迹。
李石头也就在当时的陈家弯如今的解放村安顿下来了。两夫妻带着儿子在山脚下盖起了三间茅草屋,过上了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的生活。
李石头经常借着上山打猎的由头去欧阳家祖地看看,再偷偷查看一下密室安不安全。
十来年过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