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钟琪军中的待遇,虽然已经有所提高了,但是要参与作战,还是要更加补足的,况且我空闲了这么些时日,之前所做的安排,也不知有没有发生改变。m.gudengge.com”
贾琬春笑着说道:“如此甚好,你尽力做好这些,其余的就莫要担忧了吧!”反正也是鞭长莫及。
弘晖将她搂到身边,指着桌上的舆图,柔声说道:“你说得对,况且,岳钟琪的军队,其实也没有那么弱。”
“相较之下,我反而更加担忧作为主力的傅尔丹军队。”
“何出此言呢?”贾琬春抬眼问道。
弘晖又掏出名册,同她一一分析道:“傅尔丹是主帅,他统领的全都是精锐,旗下不仅有蒙部兵和绿营兵,还有骑射精锐的索伦军、以及军中主力,威震四方的京营八旗。”
“他们虽都统一听从主帅的命令,但是行事上,定然也会各有计较。暾暾传信来说,唯恐大家各自为政,耽误作战时机。”
贾琬春明白弘晖和弘暾的想法,这样一来,傅尔丹手下之人,自是都是骄傲要强的,难免会有攀比计较的心理,反而不如岳钟琪军中来的团结了。
况且,那日在围场,她见过这两人,在结合日常的信息,也粗略的对两人有些了解。
傅尔丹言语之间很是骄傲,对西北的局势侃侃而谈,一副尽在掌握的样子。和朝中重臣以及蒙古各部王爷的交际上,也是游刃有余的模样。
俨然不像一位杀伐决断的大将军,反而逐渐像一个混迹朝中的政客了。
而岳钟琪则是比较沉默,但是每次说到西北的局势,总是会一语见地。
而且从他想要急迫返回西北,主持西路军军务的情况来看,也知他觉得西北局势严峻,并不像傅尔丹那样轻松。
贾琬春忽然又问道:“对了,更新的舆图,舅舅已经托人送来了,你送过去了吗?”
“西北地广人稀,我军对准噶尔部的地形,定然还是不熟悉的。”
“一旦正式开战了,也会受到巨大的影响。”
她也是方才想起这个问题,赶忙说出来提醒弘晖。
弘晖忙道:“我明日即刻让人去办。”
贾琬春明白,弘晖怕是又要忙起来了,心中有些埋怨皇上,偏偏在这关键时候,和弘晖生出嫌隙来。
如今弘晖还要重新确认许多事,看有没有发生变动。
弘晖只陪了皇后娘娘半日,便又开始忙碌起来,甚至连晚上,也罕见的没能回来。
到了二月初一,贾琬春才知道,弘晖又要离京了。
二月初二,弘晖陪着皇上,于太庙祭祖,虔诚的祈求新一年的顺遂。
不仅如此,皇上还当即下了圣旨,让弘晖代替他,前往遵化祭祀皇陵,在北上长白山祭祀祖地。
圣旨一出,朝堂众人私下议论纷纷,再次揣度着皇上的心意来。
原先因着他们父子生隙,而看热闹的人们,瞬间止了话。
钮祜禄氏等押宝弘历的家族,瞬间如热锅上的蚂蚁。
代天子行事,这大殿下,不止是同万岁爷解开心结,重获信任和重用那么简单,这是一种表态了!
而皇后娘娘宫里,也再次门庭若市起来,不仅有后宫的各位娘娘,还有外面的命妇,要请旨进宫请安的。
皇后娘娘烦不胜烦,原本身体已经好转,这次却是装起病来。
随后,只留了贾琬春翌日后,就让她带着孩子们回去了,以免宫里那些嫔妃,厚颜仗着是长辈身份,过去烦扰他们。
贾琬春也想念自己家了,安抚皇后娘娘一会,又嘱咐林嬷嬷她们一些事项,便带着三个孩子归家了。
哪想回到了家中,也不安生,不少女眷仍锲而不舍的想要上门拜访。
贾琬春自是不会见的,全都一一婉拒了。
她又觉身子乏累,常常感觉困倦,不知是不是这些日子,亲自照料皇后娘娘,惹得自己太过劳累了。
沉香见状,直接叫来了当归,给贾琬春号起脉来。
不想当归竟是欢喜的回禀着,她又怀孕了!
贾琬春又是恼怒又是惊讶,看来是在庄子上时,可恶的弘晖,日日折腾她时有的!
她有些后怕,这些日,自己又是冒雪爬山,又是冰天雪地赶路的,好险没有伤到这个孩子。
同时,又有些担忧,这个孩子,着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