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雪青雪蝉看守,已经不是宝玉能随意出入的时候了,因而,他此刻只能在外面哭诉着。
两人都被吵得有些心烦,只得走出门去。
宝玉哭得眼圈通红,此刻正靠坐在廊檐下。见她们出来,就冲她们伸出手来,可是却被茱萸和雪青隔开了。
宝玉只得伤心的坐回去,痴痴的说着:“好端端的一院子人,如今只剩我一个了,没人再能长长久久的陪着我了,我独留着,还有什么意思,活着也竟是没了什么趣味。”
贾琬春只觉污了自己的耳朵,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直接大步就往贾母正屋去了。
在帘子外,琥珀说贾母累了,已经午歇了。
居然就睡着了吗?贾宝玉不是才出来吗?
不过,贾琬春也不想去深究真假,和琥珀说明了辞别之意,不去看她的犹豫不决的表情,对着贾母的内室屈膝一礼,提高些音量道:“如此,还望老太太闲时保养,孙女儿就先家去了。”
话落,就转身走了,路过西厢房,贾宝玉仍旧泪流不止,竟是要哭倒在地的模样。
荣庆堂的几个丫鬟,在一边劝慰着,黛玉只仰头望天,表情漠然。
贾琬春并不去看贾宝玉,只上前和黛玉无声的握了握手,就毫不犹豫的阔步离开了。
贾宝玉永远都是这样,软弱无能毫无担当,他纵容身边的丫鬟,肆意滋长各种不妥当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