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只见一队俄国哥萨克骑兵,身着黑色呢绒军装,脚蹬高筒牛皮战靴,在初升朝阳的映照下,反射出森冷的光。
他们手中紧攥长枪,枪尖寒芒闪烁,恰似死神手中的夺命镰刀。
骑兵们在阳光下耀武扬威地纵马疾驰,马蹄扬起的尘土,在身后翻涌滚动,仿佛一条奔腾肆虐的黄龙。
“哼!瞧此帮洋鬼子之嚣张样!”
另一名士兵咬牙切齿,低声咒骂,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的火焰。
林羽眉头紧皱,轻声厉喝:
“皆与吾稳住!彼众人广,火器犀利,吾等切不可贸然强攻。且待彼等过去,再从长计议。”
众人皆紧盯着那队骑兵,大气都不敢出,心脏在胸腔中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束缚。每个人都深知,此刻稍有差池,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千万莫要出声!”
林羽压低声音,向士兵们叮嘱道,同时,他紧紧握住刀柄,手背上的青筋因用力而凸显。
刀身微微颤动,反射着清晨那微弱而清冷的光,仿佛在积蓄着力量,随时准备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俄国骑兵风驰电掣般逼近,马蹄声如滚滚闷雷,震得大地都微微颤抖。
林羽等人紧紧趴在草丛里,大气都不敢出,心脏跳得好似要冲破胸膛。
此刻,他们甚至能将那些哥萨克骑兵脸上傲慢张狂的神情瞧得一清二楚,那肆意上扬的嘴角、轻蔑不屑的眼神,无一不让人怒火中烧却又不得不强压心头。
就在众人满心绝望,以为此番在劫难逃之时,“嗖”的一声,一只野兔从脚边的草丛中箭一般窜出。
它浑身的毛都因惊恐而炸起,四蹄飞速刨地,慌不择路地朝着相反方向狂奔。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瞬间惊到了哥萨克骑兵的马匹。
战马们前蹄高高扬起,“咴咴”嘶鸣,声音尖锐而急促。
骑兵们瞬间乱了阵脚,身体随着马的剧烈动作左摇右晃,双手拼命拉扯缰绳,嘴里气急败坏地用俄语咒骂,声音中满是慌乱与愤怒:
“Чтo тakoe этo? Вo3жho, этo шyтka Бoгa?”(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上帝的恶作剧?)
“Пoшeл ha дypь! Этoт пpokлrтыn t?πo?, дaжe kpoлnk n peшaeт hac 6ecпokonть!”(可恶,这鬼地方,连只兔子都来捣乱!)
有的骑兵被甩得险些掉落马下,只能紧紧抱住马脖子;有的则被缰绳缠住了手,疼得直咧嘴。
一时间,整个骑兵队伍乱作一团,人仰马翻 。
林羽见状,当机立断,低声对士兵们说道:
“趁现在,绕道快走,动作务必轻点。”
小队士兵们如鬼魅般,猫着腰,迅速朝着相反方向潜行,凭借着出色的应变与谨慎的行动,成功避开了俄国骑兵。
经过几个时辰的艰难跋涉,他们终于抵达武清县的一个小村落——河西务村。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如同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众人心中的希望。
整个村落一片死寂,宛若一座被时间遗忘的废墟。
房屋大多破败不堪,屋顶的茅草被战火无情燃过,只留下一片焦黑的残迹,在风中摇摇欲坠。
门窗被砸得粉碎,屋内的桌椅、农具散落一地,一片狼藉,还残留着被烧毁的粮食残渣,散发着一股刺鼻的焦糊味。
显然,这个村落已然遭受过八国联军的残酷洗劫,往日的生机与安宁,已荡然无存。
“将军,看来吾等来晚矣。”
一名士兵满脸沮丧,声音中透着无奈与失落。
林羽剑眉紧蹙,神色仿若覆上了一层寒霜,周身散发着凝重的气息。
他抬脚,缓缓迈进一间看似保存得相对完整的屋子,每一步都沉稳而缓慢,目光如炬,不放过屋内任何一处角落 。
他的身影在屋内缓缓移动,时而蹲下查看,时而伸手摸索。
就在他走到屋子的一角时,一抹不易察觉的痕迹吸引了他的注意。拨开堆积的杂物,一个暗格出现在眼前。
暗格之上,厚厚的灰尘层层覆盖,仿佛是岁月尘封的密语,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林羽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他深吸一口气,双手稳稳地搭在暗格边缘,用力往上一掀。
随着“嘎吱”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