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杰眉毛一挑，敏锐的感觉到这事儿不简单，不会真的…看上张龙升了吧。
似乎感受到了孔杰内心的猜测，刘跃抚颌一笑，语气变得促狭。
“他们年轻人的事，我们这些老骨头也不懂，总之…张小子因为唐小姐的保护，并没有因此而受到惩罚…但是，很快他就疯了。”
疯了？
孔杰眉头一锁，直觉告诉他，接下来刘跃说的话并不简单。
也许…
和张队的女朋友有关，果不其然，对方接下来道。
“在那不久后，他的女朋友被发现是…异端！”
虽然这件事，孔杰之前就知道了，但是此刻听刘跃说出还是有些震撼，可能身为遗神者天生对“异端”二字就高度敏感。
他深吸一口气，装作非常震惊道。
“然后呢…张队大义灭亲？”
“呵呵，没给他大义灭亲的机会…因为…”
刘跃老眼一眯，语气也略显森然。
“因为什么？”
孔杰明知故问。
“因为…她被我做成了肉菩萨的法身…”
刘跃面色变得无比享受，似乎还在回味当时的感觉，他的眸子不再冷静，而是隐约变得有些癫狂，这还是孔杰第一次在对方的脸上见到这样的表情，在此之前刘跃给他的感觉永远是波澜不惊的。
“他的女朋友，味道很好…很润。”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刘跃甚至下意识的舔了舔舌头，和他之前那副不怒自威的长者模样相去甚远。
孔杰甚至分不清，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或许，都是。
十年的梦境生涯，已经不会让他相信任何信徒表面的样子。
孔杰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回以默然，刘跃接着道“张龙升那小子，经受这打击，行事便开始疯魔…可笑！”
“如果不是他通过了神之问询，就他这样子，我真怀疑他是异端！”
孔杰一听便知，这件事过后，张龙升就应该已经成为了换血者，换血会影响精神状态，况且，埋在心底的仇恨总需要发泄，两者相加，怎么可能不疯？
孔杰此时已经有些不想再听，冥冥中，他总觉得刘跃将这些说给他听，是另有企图。
刘跃道“其实…我将他女朋友做成肉菩萨，也是经人授意。”
经人授意？
孔杰一愣，难道这件事中还藏着更大的阴谋？
“关于这件事…”
话还没说完，突然，对方不动了。
孔杰这边还在等待下文，大脑飞速运转着，却见对方已经皱起了眉头。
“张龙升又在整什么…不对！”
刘跃先是不悦，随后浑身一个激灵，眼神变得凝重，屏住了呼吸。
他似乎在感知！
孔杰见状也竖起耳朵，但是什么都没有听见。
“出事了！”
刘跃面色一变，一个箭步踏了出去，换上外套，匆匆出门，孔杰一点也不敢怠慢，连忙紧跟其后。
“刘局…怎么了？”
他一边跟着对方一边问道。
“异端！异端的气息！”
刘跃来不及多加解释，脚步更快，同时整个人身上弥漫起诡异的红色雾气，脸上的褶皱里开始冒出一些青色的斑驳痕迹，眼球也凸出的好像要掉落。
随着他的步履加快，腥臭的死皮从他的身上掉落，孔杰不由得抽了抽鼻子。
刘跃算是一个精致的老头，但此刻，他腐朽的像是半具尸体。
刘跃这恐怖的样子勾起了孔杰的回忆。
当初的夏正涛，使用“请神”的模样，好像也是如此。
刘跃的变化还没有停止，等到两人来到一扇门前，刘跃的样子已经完全变了，他的头颅已经整个从中间裂开，隐约发出绿光。
孔杰经过这么多次的见识，他也发现了。
小姑，夏正涛，唐真，他们每个人请神后的模样都不相同。
而夏正涛和刘跃供奉的都是“肉菩萨”，所以请神后的模样都差不多。
肉菩萨真的是…给人感官上带来冲击，算是目前孔杰见过恶心的邪物了。
“刘局？”
孔杰试探的开口。
他不清楚对方使用请神后还有没有神智。
“嗯？”
刘局回了一声。
看来对方还有神智，夏正涛那会被夺去神智，怕是因为请神并不完整，又强行召唤鬼婴所以被反噬。
这一次刘跃的感知一定是源自于林瑜，毕竟除了自己，今晚的舞会只有林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