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龙潭很大,水是活水,潭水来自山体,向东流出,经过云龙县几个村庄;如果说水不能吃,那也就下游几个村而已,因为到了悦城县老百姓用的水就不是断龙潭的了,那是梅溪的支流之水。
江大川说道,“这潭水不深。我小时候曾经和父亲来过,还进去洗过澡,潭水中间乃是一个石头暗岛,荆王,你安排人下去看看。”
南宫从说道,“宗主,不必不必,之前我已经安排人下去查看过了,确实如宗主所言,这里不深,中间有一个凸起的石头台,倒也光滑,想来是水流所致。”
跟着看了看江枚直,挤出肉脸,“我们是怕南宫家失踪的那十几个人被人弄死在这潭水里了,安排了不少人下去查。”
江大川点点头,他的记忆中确实曾经来过,但太过模糊了。
花曼曼问道,“你失踪的十六个弟子不是又被找到一个么,尸体在什么地方?”
南宫从急忙道,“正在县城药铺内。”
江大川点点头,说道,“荆王,咱们去县衙吧。”
毛毛说道,“不藏行踪了?”
江大川叹口气,“那王二想必已经通风报信了,无所谓了。让他们知道我来了也好,但愿他们能投鼠忌器。”
云龙县县衙距离此地不远,一行人刚走到县城门口,就见有御前司人远远的跑过来,在荆王面前单腿跪下,说道,“禀荆王,云龙县县衙被烧,县令以及县丞、县尉等人均在县衙内被烧死,南宫家店铺同样如此。”
众人大惊,南宫从一愣,急急问道,“我家铺子也被烧了?”
花曼曼问道,“哪里先起的火?”
那御前司的人回道,“县衙。”
花曼曼说道,“宗主,定然是有人想要灭口,先杀县令及有云龙县有关人等,再杀南宫家的店铺。咱们来迟了,我建议,咱们分两路去看看?”
江大川点点头,立即让荆王、毛毛带着御前司先前往县衙,他带着花曼曼、江昭昔、南宫从去了店铺。
包括南宫从那十几个南宫家的人心底慌张,入城立即沿街带路,一路小跑来到店铺门口。这个店铺位于街道中心,还算是个主街道,店铺不小,火势正旺,周边的群众正在帮着放水救火,只是火势很大,一时半会无法灭火,眼看就要蔓延到周边商铺,人人慌张。
江大川喝退众人,只身来到店铺门前,对着火势猛然“嗷呜”一声,他运足元炁,声浪催云裂海一般滚滚而去,呼啦啦一阵响,火势竟然被吹断,乘着火势暂未上来,江大川祭起元炁罩带着三人进入店铺内。
众人看到,店铺内横七竖八倒了不少尸体,这些尸体有的已经着火,死状各异,但均是口鼻眼出血,显然是被人震断经脉;南宫从冷着脸随着江大川穿过店铺进入后院,院子内更是一片惨况,到处都是尸体。
南宫从咬着后塞牙说道,“我南宫家在这里有七十多名子弟,其中半数都有武学根基,竟然尽数被灭。来人,查查有没有活口,清点人数。”身后有南宫家弟子开始忙活起来。
江大川冷哼道,“来人是个高手。”
花曼曼说道,“宗主,是一个人么?”
江大川说道,“从他们的伤势看,不会超过三人。”
花曼曼道,“咱们又是来晚了一步,看来,赵王遇袭后他们就立刻想到要清除云龙县的痕迹。从断龙潭下毒、蛊惑老百姓拆庙、袭杀县衙、烧掉店铺,几乎都是同一时间。能有这样的布局,这人的势力不小。”
南宫从把众人带至一处客栈,不多时江枚直、毛毛带着御前司的人也过来。云龙县县衙内,从县令一家十几口到县丞、县尉以及捕快等均被烧成了焦炭,后续还要辨认尸体,那里已经成了废墟。
正在众人一筹莫展之时,一个御前司的骑马带着清散真人过来,清散真人手握白隐,黑袍赤足,脚不点地,似黑燕掠地,煞是好看。江大川上前笑着问道,“月婵宫主好些了?”
清散真人点点头,说道,“师父知道王宫目前戒备,她要守着些。御前司送去的水是有毒。”
江大川问道,“什么毒。”
清散真人道,“断龙潭里的这种毒名叫金溃散,溶于水后,七日方可消散;这种毒原先出自南越的一些门派,最早是用来捕获灵兽的。抱玉宫内元老们查阅典籍记载,金溃散放入水中后,水色不变,人喝了之后最多是上吐下泻,毒性并不深;但它的药理不在于此,而是让灵兽不能接触水,一旦入水,则毒性由皮肤渗入体内,一开始的时候察觉不到什么,但出水后不能见风,见风则肌肤寸裂如蜕,无论多厉害的灵兽,都容易裂肤而亡。”
南宫从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