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压百姓,哈日和来了之后,变本加厉,农户十不存一,纷纷自小黑山一路北逃至最北的大黑山。如今这里一片死寂。
哈家在蟒山一南一北立下两座军营,均以山石垒成,俯瞰仓桥山,两军营内各有哈家军五万。
江大川和桃花仙子、耶律靑鸢、端木青阳,以及天机堂几个弟子出阵巡视军营。
远远瞧见南营打开,哈日和带着四老走出来。
江大川和哈日和距离一箭之地,相互看着,久久不发一言。
如果说哈日和确有一统方界之心,那他采取的以金融赚取天下的路子一定是走不通的,这大概就是国家资本主义的问题。以哈日和这样的极少数人掌握了大量的资本,纵然投入社会,那和资本直接相关的利益人一定会成为资本的代表。资本的内核驱动,不是民生,是利益。哈家人,或者说哈家这个群体,既然手握资本,那绝不会允许任何人分享他们的利益。
江大川想到了前世的教员,说实话,他不敢学着搞什么主义,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一步一步践行教员的理念,哪怕走歪了,慢慢纠正就是,他有的是时间,这也是他欣然接受怒河府的原因。
勾雀楼曾经说过东北老百姓的惨状,这不是江大川想要的东北。石固县是他的第一步试探,怒河府算是他的第一个谋划。
哈日和的大旗在军营上飘扬,这时候是初夏,气候正合适;江大川自玉窍内取来黑弓,一箭射出,头也不回地走掉。
众人见那箭黑芒闪烁,“夺”的一声劈开旗杆,哈家军旗倒下。
当夜,江大川端坐在军营前,五感放至最大。哈家六老,个个武道高强,还有陌离、诸葛忘我这样的棘手人物在,他不得不防;土部更是前突到了两军营前严密监视。
瘸子已经布置出去,左右各出五千人,由邓天、邓山带领,夜出绕道仓桥山,偷偷向蟒山后扑去;哪知道还没过蟒山,这两路军同时遇到偷偷摸向仓桥山的军队,双方大眼瞪小眼,打都不打,撤回来了。
江大川发现,蟒山的这两座军营所在的山底,竟然高出奉武宗军营近三丈,且高台巨石光滑,火炮倒是能打上去,但军队跟不上,颇为棘手;这里风向不定,时而北风、时而南风,热气球的法子行不通;如果江大川自己跑到军营上方扔炸弹,那也不行,哈家那四老不是好惹的。如果能冲上高台,这里一马平川,黑骑冲锋即可,关键是,哈日和贴着高台布置诸多强弩,但凡进入高台前两百步之内,强弩射出,躲都没地方躲。
江大川立即放出云鹰。
哈日和自忖蟒山军营固若金汤,纵然你有火炮我也不怕,军营距离高台还有那么远,不在你射程范围之内;你火炮再厉害,总不能把高台给炸平了,再说了,你就是能炸平,哈家军居高临下,一个冲锋就能把你打下去。
他见到江大川每日带着士兵在指指点点,也不知道干啥,仓桥山的树成片被砍伐,远远的仓桥山被剃成了秃子,木桩一根根竖起成了栅栏,哈日和再看不到对面在干啥。
二十日后,江大川孤身一人,出军营,负手靠近高台。不用哈日和吩咐,“绷绷绷”声音骤然响起,强弩激射;江大川全身以元炁护体,不管不顾,弓弩射在元炁罩上,纷纷跌落。
哈日和冷笑,怎么,你一人就敢闯我军营?一挥手,四老已出,飞身上前。
江大川却停下不动,距离高台尚有百步;弓弩不断的射箭,四老见江大川不再上前,凝神待发。
江大川慢慢地从玉窍内掏出一柄漆黑狼牙槊,“噗”的一声插在地面,狼牙槊竟然半截深入地下。哈日和一惊,你他娘的,到底到了什么武境,看似不用力,就能把狼牙槊插得这么深?
正在此时,陡然见到高台前“噗噗噗”一阵尘烟起,这一道尘烟自南而北,竟紧紧贴着高台。
正在纳闷间,就听到“轰隆”声大起,跟着高台陡然塌陷;几乎在同一时间,地下突然斜斜伸出无数个圆木,一排排紧紧贴在一起,无数的奉武军顺着圆木跃出。
江大川仰天长啸,“奉武宗,今日破敌。”
随着高台落下的弓弩手早已被地下等待的阴体杀死,跟着从地下跃起无数身穿漆黑衣甲的士兵,居中更有不少的火炮,炮口正对着那四老以及身后的两座军营。
哈日和大惊,“不好。”
江大川先前在看到哈日和的高台和军营布局后,当即就下令,大黎族选出两千余匠人,乘着快马,自太妙山昼夜不停赶来;到了之后,从军营内开始挖掘地道,直通高台下。
大黎族的这些匠人擅长的本来就是挖洞,天坑大裂谷下被他们挖得深不见底。这些人对地貌、地层、结构门清,以圆木为架,不断的挖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