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虽然他们送走了绝大多数平民,但军团的战士们足够勇猛,他们被困在了执政官之座,只剩下了那艘名为吉尼达尔号的飞船在接应他们。我们刚刚得到消息,艾瑞达斯海对面的大陆上也有纳鲁飞船去营救平民,但恶魔们抢先一步俘虏了几座城池。
按照您的指令,我们的兄弟姐妹们守在难民营前,严禁那些残暴的家伙伤害我们的人民。
这是我们给出的承诺,我们绝非无耻的毁灭者仆从。
哦,对了!
有个消息您一定会感兴趣的。
迪亚克姆·扎斯汀斯!那个背叛了我们两次的混蛋,他现在也在执政官之座的战场上。”
“哦?这可真是太好了。”
萨奇尔的烈火之面上浮现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它说:
“那就让我们去见见他吧,我也很好奇,神奇的迪克会怎么回答我曾询问他的问题...”
“您就这样去吗?”
女术士诧异的说:
“您的功绩完全配得上‘升魔’的嘉奖,萨格拉斯大人正在靠近阿古斯,或许您可以完成觐见之后再去处理那个虫子,呃,恕我直言,大人。
迪亚克姆虽然是个叛徒,但他最近走了好运,连恶魔们都畏惧他的圣光,它们敬畏的将其称之为‘圣光屠夫’。
这可是最残暴的一群恶魔给予的绰号,您应该知道这个含金量。
因此,您若不经过魔铸,我怕...”
“啊,你的意思是我会再一次遭遇失败,对吗?”
萨奇尔发出了低沉的笑声。
虽然只是刚刚复活,但身为启迪者长久的威压和邪能的完全塑造让萨奇尔拥有了一种古怪且可怖的气势,让周围的曼阿瑞们感觉到了发自心底的畏惧,似乎在经历过一次死亡之后,这位启迪者已经完成了“脱胎换骨”。
它并不理会学徒们的担忧,而是提着自己的武器走向囚笼之外。
那些被其他术士召唤并控制的恶魔们也在萨奇尔的前进中相当乖巧的为这位“术士始祖”让开了一条道路。
它的影子在邪火的跳动中拉长而且越发晦暗,彷佛要将整个地下囚笼的阴影都连接在一起。
它说:
“黑暗泰坦已赐下了无上的荣耀,待阿古斯之心落入萨格拉斯大人手中后,我就将在从世界之心喷涌出的邪能之力中得到一具全新的躯壳,那将是由邪能铸就的圣躯!是用来承载我的灵魂更完美的容器。
现在这个落魄的姿态仅仅是命运转折中赋予我的又一次机会,让我得以用还算熟悉的姿态完成和这个世界与那些朋友们的最后告别。
输赢?
呵呵,毫无意义的概念。
在他们决定借助圣光的庇护逃离阿古斯的那一刻,我们就已经赢了,而如果大家的目标都是为了保护人民,保留文明,那这样一场斗争也永远不会有输家。
别怕,孩子们。
我只是要和迪亚克姆聊一聊。
我会亲手送他踏上那星海的远行,或者留下他与我们一起分享黑暗的馈赠。
仅此而已。”
萨奇尔说明了自己的想法,又在其他曼阿瑞的低头跟随中挥了挥手,它说:
“给我说说吧,在我被关押的这段时间里,我们的迪亚克姆兄弟又以‘阿古斯’和圣光之名做下了哪些丰功伟绩?
请原谅我的多事,孩子们。
但我要和一个奇特的灵魂告别了,总不能就这么一无所知的过去吧?
所以,说吧。
我在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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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坏消息,我们可能要被抛下了,孩子们。”
执政官之座的破碎塔楼下,“光中之人”形态的迪克一手握着纳鲁道标圣杖,一手托着阿塔玛水晶圣物。
他还有空和周围被他庇护的守备官们开了个玩笑。
但没人回应他的幽默。
大家都很累...
尤其是在身后那头巨大的焦灼猎犬尸体的映衬下。
不只是身旁冲杀至此的玛尔德兰和五小强,就连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来这边的双子也都是人人带伤,甚至连头顶上悬浮的纳鲁鲁拉都被这该死的怪物啃掉了小半个水晶躯体。
最后还是迪克将阿塔玛水晶圣物的防护力量转化为进攻性的光束,才在纳鲁的牵制下以一发灼热的圣光炮将赤喉轰碎了心脏。
在他记忆中,这头凶狠的半神怪物不该死在阿古斯。
它会在数千年后陨落于另一个未知世界的凡人手中,作为黑暗泰坦最喜爱的猎犬领主,它的死法却相当尴尬,身为半神阶的邪能猛兽却被一个凡人用一整个世界的力量塑造出的武器暗杀。
相比那种遗憾的落幕,眼下死在这场足以被铭记一万年的战场上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