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母亲的。”
陈沅芷一愣，本来带着睡意的大脑卡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被逗得笑弯了腰。
一魂一蛟基本上没有什么进食环节，暨白出去吃一顿能顶一两个月，陈沅芷就更不用说了，人都死了，谈什么吃饭。
暨白找到了“陈沅芷”。
幽绿的竖瞳萎顿了下来，纤长雪白的眼睫垂下来，细细地颤抖着。
陈沅芷的身体没有腐烂，在深渊里，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腐烂。
所以他就抱着那一摊烂泥走了。
有时候会掉下来一块，暨白就停下来捡起来拼好，这样耐心得将“陈沅芷”带回了洞穴。
身体里的血都流干了，精致冷艳的五官安安静静的，皮肤带着死气的青色。
和每天看见的陈沅芷完全不一样。
暨白说不上来为什么，胸口闷得喘不上气，鼻尖也开始酸涩起来。
少女碎成了一块又一块，她是不是很痛？
暨白将碎肉块一般的少女放在自己的石床上，将她完整地拼好，暗红色结块的衣服也整理整齐。
大手一抬，石床上就结了一块大大的冰。
他将“陈沅芷”冻结在冰块里，完整的、没有分崩离析的陈沅芷。
出去闲逛回来的陈沅芷一回来就看见自己被冻在冰块里还愣了一下。
细长的透明的手隔着冰块抚摸上自己的脸。
“你怎么突然去找我的尸体了啊？”
暨白没有回答，却一把抱住了面前的少女。
蛟龙体寒，陈沅芷魂魄属阴，两个冰冰凉的家伙抱在一起，明明该冷上加冷，陈沅芷却莫名觉得有些热。
“沅芷，沅芷该被好好爱护。”
“我是沅芷的……男妈妈，我要照顾好沅芷。”
难以启齿的话也被暨白说出了口，陈沅芷想笑，却没有笑的出来，抬头看着暨白深邃硬朗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