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半了。
“你还好吗?”苍湖转头看去,他用触肢护住的人已经不见了。
“...”苍湖迷茫地看向这片大雾,大雾用时间和空间分割了他和江釉。
既然如此,江釉应该也会朝这个电网的方向走去,他需要寻找她所在的时间位置。
...
“苍湖?”
江釉将杆子一下拔出来,却发现身边的人不见了。
大雾弥漫,一个推测从她脑海中产生,她和苍湖落入不同的时间了。在那个怪物从两个方向过来的时候,那可能已经是两个时间的位置了。
“...”那就先往前走吧,江釉甩了甩杆子上的血液,没有将杆子收起来,而是拿在手上。
她往大雾深处走去,另一只手伸到裤兜里拿出她父母的那只钢笔。
本来要摩挲的,却发现钢笔的磨损之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光滑的金属外壳。
这里的时间是在94年之前?钢笔上出现乱码的闪烁,应该是丢失在开采处的时候被实体附着了。
钢笔上的乱码发出了白光,处于稳定频率,附近应该是同一个时间位置,而且暂时没有敌对实体。
走了不知道多久,终于见到了一处驻扎地。她身上沾了许多血液,都是那些路上想要偷袭她的实体身上流的。
杀到最后,她连杆子都懒得清理了,来一个捅穿一个。她松了松筋骨,不知道前面到底有什么。
耳边传来一些人的谈话声。
她眼中闪过惊讶和惊喜,从她进入了停车场的空间到现在这片北原野的地方,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人类的谈话声了。< 但很担心是幻象和幻听...她轻手轻脚地靠近驻扎地,却发现了旁边的旗帜插的是SFN局的标志,一个白色底的旗帜,里面是一个以蓝绿色染料画的盾牌,盾牌里是五颗等大的金色星星。
里面的人正在聊天,另一个帐篷前冒着炊烟。她走近了营地之后,却愣住了,没有再移动。
一个波浪短发的女人正在同另一个同志说着一份文件,那个女人还戴着一副薄薄的金丝框眼镜。
这五官...留在了江釉有些遥远的记忆中,这女人是她的母亲陈抒宜。
已经记不清多久没有见过这副五官了,陈抒宜就跟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从未老去。江釉回过神来,往营地里走去。
“同志,你这是...”其中一个人发现了她,“你怎么满身都是血,遇到了什么怪物了?”
本来还在谈话的陈抒宜闻言转过头来看她,两人目光相对的时候,都愣怔了一秒。陈抒宜将文件递给那位同志之后,朝她走了过来。
“你是北原特派探查队的人吗?遇到什么类型的实体了。哦,你先别回答,过来休息一下吧。”陈抒宜来到她的面前,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接着陈抒宜就招呼江釉到另一个帐篷里休息,还给她冲了一杯热茶。这是他们带过来的物资,现在还是比较丰盈的状态。
“谢谢。”江釉接过这杯水,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她在特殊空间里见到了十年前已经失踪的母亲,这真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你叫什么名字?长得...还有点像我的釉釉。”陈抒宜站在帐篷入口边上,又盯了她许久,忽然开口问。
“...我叫江...芳亦。”江釉险些脱口而出,后面改口借用了赵芳亦的名。
“哦,还挺有缘,我的先生也姓江,只不过我们的女儿叫江釉。”陈抒宜说着还轻笑了一声。
“嗯,很有缘分。”她低头喝水,不敢抬眸看陈抒宜。
如果这时候,她抬头看陈抒宜,眼泪可能会从温热的眼眶里落下来。不锈钢杯的热气不断蒸上来,打湿了她的睫羽。
“我给你拿条毛巾擦擦。”陈抒宜转身出了帐篷。
等她的母亲出去之后,她重新把玩手里的钢笔,在这个时间位置里,这钢笔会不会多出一支呢?
如果跟着她母亲这个队伍,会不会就能知道后面发生什么了呢。随后江兴国居然掀开帐篷进来了,看到她在玩钢笔。
“小姑娘啊,我夫人说要把毛巾给你,目前营地资源不算宽裕,没办法给你水了。”江兴国笑起来的幅度和她有些相似,是个俊朗的长相。
只不过她的父亲比她更爱笑一些,可能也是这样才捕获了要求极高的陈女士的芳心吧。
“谢谢。”她接过毛巾,擦了一下脸上的血迹。
“你这钢笔我也有一支,只不过送给了我夫人了。”江兴国真是三句话不离陈抒宜。
“哈,这钢笔挺好看的。”江釉没忍住浅笑起来。
“那是,咱们都很有眼光。”江兴国笑吟吟地说,“我还有点事情,同志你先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