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锐利，声音冷沉：“水鬼案很明显是妖邪作祟，你们抓一名女子做什么。”
“缉妖司。”首领咬着牙，随后扯起笑，“不过是带人回去问询一番，卓统领难不成连破案的流程都忘了？”
崇武营近些年势力越发大，抢了不少缉妖司的案子，也灭了不少妖，狠狠刷了波声望，将缉妖司压得死死的。
“可就我听说，这位姑娘不过是看见了尸体而已。”卓翼宸语气徐徐，并不在意他的嘲讽，“官衙的证词，崇武营难道连翻都没翻吗？”
“你胡说什么！”首领看了眼周围愈发多的百姓，最后只好不甘地离开，临走时还狠狠瞪了他们两眼。
崇武营的人离开，没热闹可看的百姓们也渐渐散开。
“多谢小卓大人。”顾子衿正准备行礼道谢，就被卓翼宸拦住。
“无妨。”卓翼宸收回手，“你本就无辜，谁见了都会帮忙的。”
他犹豫了一下，道：“水鬼案许久没破，崇武营如今焦头烂额到随意抓人了，你……不如你这段时间在缉妖司躲躲。”
“可是妈妈那……”
“我去跟老鸨说！”卓翼宸一见她意动便立马道。
顾子衿怀疑地看了他一眼，“那就麻烦小卓大人了。”
她也不想一直被骚扰。
卓翼宸有些雀跃，很快带着顾子衿回到缉妖司，“你的东西我会派人去取，若有哪里不喜欢直接吩咐下人便是。”
顾子衿迟疑点头。
文潇听到消息也很快过来，卓翼宸顺势离开。
天香阁。
卓翼宸找到老鸨说了顾子衿的事。
老鸨笑眯眯：“无妨无妨，不过小卓大人可是好事将近？”
卓翼宸咳嗽几声没回，很快离开。
老鸨望着他挺拔如竹的背影，啧啧两声：“还真是个痴情种，若是我年轻二十岁就好了，这年轻人还不是手拿把掐。”
四年前顾子衿入天香阁，卓翼宸在背后打点过，吩咐老鸨照顾，所以老鸨才对顾子衿有诸多纵容，不过就是不知道卓翼宸为什么不直接帮顾子衿赎身了。
念头一闪而过，总归是她赚，老鸨也没在意。
“哦哟！你吓死我了！”
一开门门口就杵着一尊门神，吓得老鸨连连拍着胸口。
“桐君要离开？”竹知冷漠地盯着她。
“人迟早都是要走的。”老鸨顺气道。
顾子衿在天香阁多潇洒啊，除了弹琴就是和别人约着逛街，有卓翼宸暗中吩咐，老鸨也不敢推她出去接客，又因为她琴技好，也赚了不少，最后肯定是留不住的。
老鸨又看了眼竹知。
说来奇怪，她好像从没安排竹知弹琴跳舞之类，怎么会……
绿光闪过，老鸨目光瞬间变得呆滞，竹知问了几个问题，没发现什么，便直接离开。
几分钟后，老鸨摸着额头，“奇怪，我已经开始痴呆了？”
缉妖司。
卓翼宸刚回来就知道顾子衿选了离文潇最近的院子，他吩咐下人将东西送去，自己却回了房。
擦拭保养着云光剑，卓翼宸突然想到老鸨说的好事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