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齿厉害,一番说辞下来,倒成了男子的不是,然后男子乐呵呵的认了,并使劲浑身解数讨娘子欢心。
迟白又想,他这回倒没什么感想,只觉得这小娘子真是厉害,驭夫有道。
迟白自认他的耐性不是常人能比的,嘴又甜,花样多,哄个人手到擒来,最好他的道侣也是那种三天一小作,五天一大闹,好让他大展拳脚。
转念一想,既是道侣,自己肯定很喜欢,绝对舍不得他生气,与他翻脸,大吵大闹就不可能了。
因此希望道侣能磨人点,或者说难哄一点。
现在看看淮书,脾气倒是不火爆,磨人?看着淮书清冷的面庞,迟白果断否定,这也是不可能的。
感受着浑身散发着愉悦气息的淮书,哦,也很好哄。
三日后,淮书来到炼器室,衡刚将定光装好递给他:“试试?”
剑柄上的纹路隐隐有流光闪过,淮书摇头:“不用,我信你。”
衡刚受宠若惊,温声道:“师兄打算如何处理它,可要送给兰泽?”
无相剑也是不俗的名剑,况且它跟随淮书多年,两者早建立起深厚的联系,是以淮书不会换用佩剑。
如果作收藏之用,虽然没什么不妥,但未免有些明珠蒙尘的意思。
兰泽是他的亲传弟子,资质秉性都不错,所以衡刚觉得淮书极有可能将定光送给兰泽。
淮书道:“他修为尚浅,不足以驾驭此剑。”
衡刚最让人称赞的一点就是他从不追根究底,不过问他人私事,偶尔也不过是问一些无关痛痒的话 。
他拢拢衣袍,语带笑意:“师兄有主意就好,我还有事要处理,先走一步了。”
定光出鞘,迟白随风而动,身姿飘逸,一招一式,剑势非凡。
“好!”迟白舞完一套剑法,“衡刚真是厉害,我感觉定光比受损前,还要强势几分。”
淮书眼神里的惊艳久久不散,目光一直跟随的迟白,道:“很好。”
迟白这几日也没有闲着,一直在努力修炼,此刻定光完好如初,又道:“我想去极夜城。”
“好。”
片刻后,由于极夜城相距甚远,他们也不着急,所以买了两匹马赶路。
迟白还是有点缓不过神来:“就这么走了?”
淮书转头,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有什么问题吗?
淮书毕竟是追风门的长老,是长老就得干活,这几日他桌上的堆积公文比淮书都高了半个头。
迟白每天睁眼,看到的就是淮书埋头提笔的样子,他记得没错的话,那堆公文还有大半没看完。
“你桌子上的公文处理完了?”
淮书自然道:“我已传信给兰泽,让他代为处理。”
迟白道:“这不好吧。”
淮书道:“有什么不好。”
迟白为兰泽默哀三秒,居然摊上如此坑徒弟的师尊。
其实也不算坑人,那些东西里大多是兰泽和江括外出历练的所见所闻,兰泽有一个习惯,每次回来都会此次出行的收获写下来,交给淮书过目。
一开始很正常,直到兰泽有一次写了自己去泉城,结果那里只有一家酒楼,饭菜还特别难吃,尤其是那条清蒸鱼。
后来兰泽拿回去翻看时,发现了淮书的批语:是很难吃,他家鱼炸得好吃。
江括听说后,有一次他俩路过泉城,特地去点了那条鱼,果然美味。
江括胆子大,嘴也碎,每次在兰泽写完后,都要加上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对此淮书并无反应,兰泽觉得不好,不许江括再碰他写的东西。
谁知江括直接自己写了,每次都是十几页大纸。
兰泽也是性情温和之人,在房间里翻完那几页大纸后,将过来找他的江括“请”出去了。
江括嘴里还吃着果干,懵道:“干什么?”
兰泽将大纸拍出来:“吵。”
江括:“……”
江括道:“我没说话啊。”
兰泽很想把纸怼过去:“我一看到这些,脑海就会浮现出你声情并茂,手舞足蹈的朗读这些文字的样子。”
江括委屈道:“这也怪我,又不是我叫你脑补的。”
天色渐渐昏暗,两人在客栈住下,对于过了明路的两人来说,顶着老板奇怪的目光,要了一间房。
虽然客栈的床不小,可他们两人都身形高大,睡一起肯定会挤,再说客栈又不是没有其他空房间。
迟白将钱袋塞回淮书身上,看到老板的目光,解释道:“我们是私奔的,得省着点花。”
原来是没钱啊,老板明白了,头点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他刚刚说什么?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