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景弦手微微抬起虚空抓了一把,明明楚清棠距离他不过抬手间,可他却连衣角都未曾抓到。
凤景弦忽然间闭了闭眼睛“楚盟主,要是我没记错今日是楚盟主当武林盟主的大喜日子,不知景弦能否讨杯喜酒”
楚清棠就知道凤景弦叫他没什么好事,想到他要喝酒更是冷哼一声。
当即就想嘲讽几句,可那双勾人的凤眸带着几分稀碎的光芒,就那么一瞬不瞬看着他。
似乎又些话突然间便说不出口了,楚清棠冷哼一声转身离开屋内,伴随着他离开。
凤景弦却跟突然抽了力气一般,胸腔之中似是有万蚁撕咬一般,发黑的血顺着完美的唇畔滑落。
凤景弦紧紧抓住身后的床板,指甲在上面划出刺耳的声音,似乎是指甲断裂他也浑然不觉一般。
凤景弦只觉得全身火烧火燎的难受,可在其中寒毒发作一点点逼入双腿,整个人如坠深渊,身上时冷时热都打的汗水顺着额角滑落。
凤景弦紧紧咬住下唇,不愿露出半分脆弱,但是疼到极致那里能克制住,凤景弦被逼的没办法,几乎是失神间咬住自己的胳膊,这几下下去便是鲜血淋漓,可他却浑然不觉。
眸光微微溃散失神,凤景弦嗓子深处逼出几分嘶哑的声音,凤景弦意识微微溃散眼前似乎有光而来。
“棠哥”少年一身红衣,衣诀翩跹坐在海棠树上,他笑中带着几分少年的顽劣。
但目光却落在海棠树下那人身上,眸光浅浅带着几分勾魂。
“阿弦,你别摔着,棠哥接着你,你下来”楚清棠张开双手就那么看着凤景弦,那人也不曾怀疑这话是真是假。
“棠哥”
“做什么?”
“吻我一下,我想知道你在”
楚清棠微微俯身,随后在凤景弦唇畔落下一吻。
听他说,小时候落水后便经常不安会做噩梦。
这个时候凤景弦总会不安分的往他怀里蹭,但这人好哄一个吻便可以哄好安心。
“阿弦,你年纪尚小,这种事情不可以,别闹了”
楚清棠一把将醉酒的凤景弦推开,可那人跟八爪鱼一般死死抱住他的腰。
楚清棠被他撩拨的不上不下,低头吻住那人的薄唇。
缠绵至极,却又恍如隔世。
凤景弦疼的意识有几分模糊只能一遍遍含糊不清的喊着那个人名字,似乎这样能撑过去。
楚清棠顺着暗室的路往前走,本想随意拿点酒给他,可不知怎的还是走到竹屋后的海棠林去。
那里有当初是凤景弦最喜欢的地方,可是后来却空置了。
楚清棠蹲在地上将原先埋好的海棠酿挖出来,这酒沉了三年之久,酒香浓郁却也带着几分后劲缠绵的苦意。
倒是像极了他与凤景弦,初识到现如今,可不就是这般模样吗?
楚清棠看了一眼无人打理的海棠林转身离开,花开花败是常事,就算无人打理也不会死。
可楚清棠似乎忘了,这花是当初他重金求购垂丝海棠,此花开十分好看浪漫,但需要人精心培育。
这一片园林都是那年楚清棠为他亲手所植,只为了博凤景弦一笑为了让他开心。
当时因为不务正业被自己父亲一顿训斥,现如今的海棠园却没有一株海棠盛放。
楚清棠忘了垂丝海棠最难养活,眼下空置无人管的三年又如何开花呈现出一片完美的海棠之季。
就在楚清棠欲要离开此地之时,暗处闪出一道人影单膝跪在楚清棠面前“主子,竹影公子那里出事了,段大夫”
暗卫的话还未曾说完,此地早已经没有了楚清棠的身影,唯独留下的是扔在地上的海棠酿。
酒瓶碎裂发出清脆的声音,酒水洒落在地染湿了面前的土地。
楚清棠赶到屋内之时,竹影咬着牙面上一片冷汗,段寻正在床边为他施针试图能让他好受些。
床榻之人面色格外难堪,楚清棠不由上前将人搂在怀里,一下又一下的拍在竹影后背,试图能让他好受些。
竹影唇动了动,虚弱开口“棠哥”
楚清棠连忙应了一声,随后将目光落在段寻身上,厉声开口“段大夫,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小影身体一点气色也没有”
"公子,这竹影公子内力尽散寒毒入体,还因公子被毒物咬过,这要完全治愈十分难”
段寻到话让楚清棠眉心一跳,十分难可不是不能治愈,只不过是他未曾说完。
“有什么话,到底需要什么直言,没什么是比小影的性命来的重要”
段寻垂眸像似深思后开口“竹影公子的伤势是因为先被毒蛊蛇咬了一口,这一点是致命之处,这蛇在古籍上记录过是以主人血养成,蛇主之血可解毒,这要是能”
楚清棠感知怀里人疼的打哆嗦,不由摆了摆手“直言”
“凤公子乃为邪道之人,曾经听过邪道之人的武功内息与普通的奇门心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