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景弦的话让楚清棠不知自己究竟该怎么做,似乎现如今没有什么能留住凤景弦的电信,他似乎对什么都不在乎,包括自己的生死。
一个人若是对自己的生死都不在乎,那么这个天下还有什么他在乎的东西吗?
沈慕枫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凤景弦回来,他是个守信人,他说自己会回来将事情解释清楚,自然是一定会说明白。
可是为什么去了那么就还不回来?
想到楚清棠阴鸷的模样,沈慕枫便一阵担忧,他就不该让凤景弦与楚清棠走,这个男人明白这就是不打算让他好过。
他身子那么弱,若是在出点什么意外,岂不是这几日的调养都白费了。
沈慕枫只觉得头疼,但是自己却连凤景弦的具体位置都不知道,想到楚清棠来时自称本座,这一瞬间倒是让沈慕枫眸光微暗。
沈慕枫站在原地许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想什么,只是隐藏在衣袖之中的手微微收紧。
屋内的一切还在继续,既然不识好歹那么就别怪他不客气,凤景弦被折腾的浑身无力,就那么躺在楚清棠怀里昏睡过去,楚清棠见他睡容这般乖巧,倒是颇为无奈。
体力是真差,脾气也是撅的很,就不知道服软两个字怎么写。
楚清棠轻轻给凤景弦掖了掖被角,随后蹑手蹑脚的将帕子打湿,楚清棠手上拿着帕子可是面对凤景弦却又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办了。
楚清棠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随后轻轻上前给凤景弦擦了擦额头,是他的错觉吗?
他总是感觉凤景弦的身子不对劲,但是他精神却又不错,甚至身手也在,楚清棠不由将自己的想法打消,或许只是这阵子坠落悬崖不舒服吧。
楚清棠就那么坐在凤景弦身边,可是想了想还是觉得这个人躺在自己怀里更让他有几分心安,他不由褪下鞋袜,将人搂在怀里。
可是怀里的人当真是越来越清瘦了,凤景弦昏昏沉沉的夜半又发起高烧,倒是让楚清棠措手不及,怎么也没想到,现如今他的身子这么差劲。
凤景弦烧的迷迷糊糊的,甚至不知道面前这个人到底是谁,楚清棠见他面色潮红额头滚烫,但是身子却又冰凉,正端着熬好的药喂他喝之时。
凤景弦却又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然间抬手打翻了楚清棠手上的药碗,褐色的汤药溅了楚清棠一身,楚清棠却顾不上汤药,因为他明显察觉到凤景弦不对劲。
他见怀里的人身上冰冷,甚至在一瞬间浑身都在发抖,凤景弦牙冠紧咬甚至压抑不住疼楚的闷哼声,楚清棠眼中闪过几分不可置信,几乎是听见几声沙哑尖锐的声音。
冷汗一点点浸湿凤景弦的衣物,楚清棠没办法只能将人牢牢的禁锢在怀里,足足一刻钟凤景弦才缓过神来。
楚清棠怔怔的看着凤景弦掌心隐隐渗出的血迹,正想抬手去将他手握住之时,凤景弦睁开眸子,他仿佛有预感一般,突然间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