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求两人现在没有筹码,很快就被雨宁用剑笼囚住晕了过去。
雨宁看着倒在地上的风雨,所有的冷静睿智全部崩塌,也不顾地上肮脏的鲜血,把风雨躺抱在自己怀里,眼里只有茫然无措,到最后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了出来,他感受到他在抱的这具身体风雨的时候,风雨就……没气了。
亡语宫的事就像一个巨大的水花,在层层涟漪后,始终都是平静白安求被妖界罚到了立悔湖畔悔过,说好听点是悔过,说白点就是把他送到那避难。只不过是一直不能出来罢了。
千怅望在哪陪着他,两人日子倒是过得舒坦。妖界的最后大权在妖界一场混战中落在了一个蛇族女娃娃手里,就是沙叶。
聆娘和柚儿一个回了自己的花楼,一个陪着自己的相公隐居田园。云琅醒了,而莫风始终在沉睡,距已经醒过来的凉印说。“他只是暂时回归本源,等修养好了自然就行了。”
凉印和溪风昼也重新成了亲,当日高朋宾客云集,却始终有一把椅子控在那,有人问两位新郎官也只答
:“那是少君主的位置。”
雨宁在风雨不在后脸上的笑容,该出现时依旧出现,该冷的时候依旧冷。不过凉印来月清峰找雨宁时正巧看着他手里捏着片叶子和一枚玉佩在小溪旁默默流泪。
风雨睁开眼,一片漆黑月亮,月亮也埋在了乌云里,下起了磅礴大雨,他对这一切好陌生,又好熟悉,他不知道自己从哪来,又该从哪去?
他只知道心里一直喊着两道声音一声风雨,一声师尊,他不笨他知道自己叫风雨还有一个师尊。师尊。风雨在心中默念着这两个字。
风雨就这样漫无目的地找起了他的师尊,从晚上走到白天,从白天走到黄昏,日日复日日,夜夜复夜夜,一直在一片夹杂着松树的竹林里游荡。
直到一天,他看到了长的比仙人还要好看的美男子,在一条溪边,对着一枚玉佩絮絮叨叨。风雨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的师尊,但她的声音真好听,还透着异样的伤感。
“那时候我眼前不断转换着白安求和你的身影。你猜最后你们俩谁留在了我心里?”
然后自嘲一声道。“肯定是你了,毕竟人家已经是有夫之夫。”
说到这与您的声音逐渐哽咽起来。
“要!要是你还在这儿,肯定会高兴的,傻笑着想抱我,又不敢抱我的样子。要是你还在这……”
雨年话没出口,眼泪倒先掉了下来,风雨想抱住雨宁的身体,直接从雨宁的后背穿了过去,掉到了水里,水里也是丝毫不见波澜,
烈日当头,连他的影子也末倒映出来,他忘了,他现在是个鬼,不过是只能在白天出现的鬼,至于为什么他也不清楚。
最后他就一直跟着这位容貌赛似仙人的白衣美男子,根据风雨的多日观察,这位好似他师尊的人尤爱画丹青,而人始终是一位少年。
不过风雨也确定了,这不是她的师尊,因为他的师尊最讨厌画画这种繁琐复杂,还需要耐心的事,他才不会愿意做。
让风雨印象最深的是一位蓝衣少年党,在血泊里,浑身上下沾满了血,少年长得俊俏。
鹰隼般的双眼,高挺的适中的鼻梁,还有沾着血的红唇。
看到这儿风雨才注意到,那位少年身上还像是有在流着血的手腕,可风雨总感觉那位俊朗的少年在笑。
看着那副丹青,风雨好像走进了那个少年的记忆,他看见那个少年。
因为在剑阵里召唤不出法器,用牙咬开了自己手腕上的血管和剑阵破开一位躺在别人怀里刚醒的另一个俊俏男子,为画里的这位少年诊脉。
一瞬间风雨,感觉自己不是一个旁观者,而是一座局中人。不,不是感觉他就是局中的那位少年。
而雨宁也确实是他的师尊,渐渐的风雨看见了他的身体,蓝色的衣袖,两只手腕上还留着长短不一的疤。
那一天,云琅山传来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压在月清峰溪水底下吊命的涧雨仙尊唯一的徒弟魔族的少君主醒了。
醒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风雨才知道,当时他还没死透,凉印用千宠的尸体做了血阵,撒在了那条湖里,然后把风雨的尸体放在了用湖水做的冰棺中,叫着最后一口气,那湖水就是冥河水,以毒攻毒,有无命换有命。因获得福他体内的剑奴蛊也没了。
到现在风雨还记得他刚恢复那天手里拿着那副丹青,雨宁站在门口。
一副惊讶和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不过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日子也回到了从前,不过从前是师徒,现在嘛……
风雨要迎来他的幸福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