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沉的热风席卷,让他额头上落下汗珠,鼻翼兴奋地煽动,丑陋得似寻腐的恶犬。
“二皇兄如此肯定?”嵇书悯叹了口气,已经放弃挣扎般。
“若里面什么都没有,那便让我去搜寻一圈,你心虚什么?”二皇子以为嵇书悯要求饶狡辩了。
谁知,嵇书悯眸色深沉,里面闪过他看不懂的东西,都到此刻了,二皇子居然还能从他身上感觉出那种不屑讥讽。
凭什么!都这个时候了,他凭什么!二皇子恨不得将他那双无悲无喜的眸子抠出来!
“那里面自然是有东西的。”
嵇书悯居然承认了。
陆梨阮都投来了几分不解的视线,她不知道那儿有密室,更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
对于嵇书悯,陆梨阮觉得自己此刻既了解又不了解。
不了解是指,她无法分辨,嵇书悯是真的对搜查那密室无动于衷,还只是……在硬撑?
了解是指,如果里面真的有对嵇书悯不利的东西,他这般不惊不慌的样子,陆梨阮也觉得正常。
他大约是那种,即便是死,也要挺着脊背,不允许自己露出任何丑态死去的人。
“父皇!”二皇子等着皇上下命令。
“搜吧。”皇上挥挥手,任由侍卫,将松静苑折腾的不成样子。
陆梨阮踏进屋子,里面乱糟糟的,都毁的差不多了。
陆梨阮弯腰捡起一块碎片,那是嵇书悯自己做的笔架,陆梨阮瞧着好看,拿来自己用的,现在碎的彻底。
“别捡了,坏了就是坏了。”嵇书悯终是被小喜子推到她身边。
他试探着从陆梨阮手中拿过那碎片,又得寸进尺地,摸了摸陆梨阮的手指尖儿。
“是啊,坏了。”陆梨阮抽回手,眼睛看着破密室门的侍卫。
嵇书悯抿抿唇,敏锐地察觉出陆梨阮说的,可能不只是笔架。
“梨阮,别怕。”他喃喃低声,用自己的脸颊轻轻蹭蹭陆梨阮的垂着的手背,讨好的猫一样。
“我怕什么?我不过是个傻子,有何好怕的?”陆梨阮手动了动,在他的侧脸上拍了拍了两下,却并无温情,冷淡戏谑得很。
密室的门被打开,里面出现一条短窄的走廊,几步远处有一个不大的房间。
二皇子接过点燃的油灯,准备率先进入,亲手拿到击垮嵇书悯的证据!
皇上站在一边,他用威严的语气问嵇书悯:“你怎么解释?”
“儿臣并未做任何危害朝廷之事。”嵇书悯依然只是这一个说法,并不见惶恐 更不见求饶。
“二皇兄想要找什么,便自己去看个清楚吧。”
二皇子随着他话音,已经冲了进去,随即,他脚步定在原地。
逼仄的屋子正中间,是军事布防图,用沙石陶土垒叠起来,看着分明的疆域构成。
旁边摊着平面的纸,密密麻麻地做满了标记。
这东西怎么会放在这儿……
隐约地,二皇子察觉出不对劲儿来,但他此时不能退!
一旁的书架上,有一册一册的本子,他冲上前,拿下一本翻开。
借着油灯的光线,看清里面的东西时,他面色突然难看起来!
随后进来的皇上,在看见布防图时,面色凝重起来:“太子,你为何要摆这个?”
“儿臣曾负责边防事宜,这些便是那时留下的。”嵇书悯回答。
前几年,西戎大举进犯之时,边防之事的确大部分是交与太子,原因是皇上对于武将的种种要求不耐,便将此等麻烦事儿,都扔给了太子。
边关有庄家在,皇上放心,虽然他对庄家兵权颇为忌惮,但庄家的能耐,皇上还是放心的。
而那些武将,借着此番动荡,便借机生事,以此与朕抗衡!
皇上登基以来,较之先皇,更重文轻武,朝政上更依靠文臣,与武将扯皮之时,大多交给了太子。
“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