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经过三天爱情滋润，精神饱满的学霸胖带着全村的希望雄赳赳气昂昂跨进了考场。
大门紧闭，一众父母在门外等待，抢到阴凉的还好，没抢到阴凉又舍不得离开的，只能顶着太阳等候，时间分秒流逝，每一分钟对他们来说都无比煎熬，满心期盼孩子能凯旋出来。
叮铃铃，随着铃声响起，考生们化作一片洪流冲了出来，表情基本上都是千篇一律，眉头紧皱，满脸郁闷。
人潮汹涌，乔天衣看不到小胖，四下找寻看到一张张失望的脸，心里有些好笑，果然是几年不出一个985的地方，看样子大多都烤糊了。
“天衣哥”，小胖一眼就看到了乔天衣，因为他还在自己离开的地方：“你怎么不在车里等着？这么热的天在这站着干嘛？”
小胖的脸上也没有了进去时的嘚瑟表情，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纳闷，乔天衣心里一沉：“没事儿，我是在车上了，刚过来，怎么？考的不理想吗？”
小胖眉头紧皱，郁闷说道：“这个语文卷不大对劲儿，平时复习的知识点很少，主观题太多，我感觉我够呛能110分。”
乔天衣心里忽悠一下，嘴上安慰道：“没事儿，110可以了，你数理化可以拉分，而且这次语文可能不只是你感觉难，你看他们，没有一个高兴的。”
小胖四下打量，确实，其余同学表情比自己要难堪的多，甚至有人哭了出来。
……
下午是数学，这是乔天衣最放心小胖的一科，他对小胖的数学比对自己还有信心，但是上午那种万人大黑脸的场景让他心里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焦急等待中，铃响考生出场，气氛比上午还要压抑，好多孩子见了家长都哭了，乔天衣听到不远处一个男孩儿大声哭道：“妈，对不起，我完了，我一半多都没做上。”
周围嘈杂的声音汇总过来都是一个声音“题太难，根本就不会”，乔天衣终于感觉到一点诡异，绝不可能这么多人数学语文都不好，卷子有问题！
他翘首观望，小胖在最后低头沉思着慢吞走了过来。
“小宝儿”，乔天衣担心地看着小胖。
“走吧，天衣哥，咱们回去说”，小胖眉头紧锁，声音像被人抽了骨头，少了好几两活力。
乔天衣心里一沉，完了，小宝儿数学也没考好。
到了招待所房间，小胖才回过神来：“天衣哥，不对劲儿，这次的试题不对劲。”
小胖语文只是“好”，数学却是“优秀”，语文不对劲儿她说不出来，数学哪里不对劲儿她却能知道：“这卷子对综合能力要求太高，而且立体几何、数列这些题目，计算量和思维难度都远远超出了高中生的水平。”
“我感觉这题和奥数水平差不多”，小胖苦涩笑了一下：“这次可能糊了，我数学应该只有127分，完了，北大上不去，只能考北师大了。”
语文已经拉了分，数学是提分项，却又拉了分，按照往年的分数线，北大已经没有希望了。
“未必”，乔天衣心里疑惑：“以你的数学水平，如果你都觉得难，那么别人只会觉得更难。”
他拿出笔记本上网搜了一下，果然，考试才结束了不到半小时，网上已经是一片哀嚎，怨气冲天。
“这是人出的题吗？”
“是不是不想让人上大学了？这卷子我老师说他都及不了格！”
“逆天！在线等，有没有数学及格的大神站出来让我瞻仰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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