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公爵的爵位下嫁给他。”虫帝话到此处,睨着安尔雅逐渐不再平静地神色,咧开嘴在大火中笑起来,“都是我算计的--伯谙公爵他从遇见雄虫,到你出生,再到惨死在挚爱手中,都是我算计好的!那个时候,我是成功的王,他是失败的寇!”
设计害死前柏谙公爵,那是虫帝一生当中的高光时刻,是他哪怕下了地狱,都会自豪吹嘘的事情。
--你毕生无法释怀的痛苦,从一开始就是别虫精心缔造出来的。
安尔雅胸口发闷,瞳仁竖立起来,整只虫迸发出强烈地杀气。
他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语调好似淬了冰:“雌父早已经放弃皇族姓氏,随雌祖父姓柏谙,你……还有什么资格不满?为你自己的一个‘不放心’而处心积虑害死一只无辜虫,真是既懦弱、又无能。”
昔日柏谙公爵强大,哪怕他什么都不做,仅仅是本本分分活在世界上,都足以让没本事的宵小之辈忌惮得想要他死才会安心。
安尔雅怒极反笑,他抬手,火焰在手指间流转不歇,不经意间燃到了军服袖子,又被他若无其事暗灭。
他再次为虫帝添加了一把火。
虫帝戴着抑制器,这种程度的火刑,用不了几分钟就会将虫直接熔炼掉。
眼见安尔雅失去了分寸,虫帝被烧得辩不出本貌的脸上闪过一丝解脱。
他不怕死,早就已经活够本了。
但他并不想当着全虫族的面去陈述自己的罪行,他是虫帝啊,尊荣和权力何其贵重?他怎么能向平民低头?
就在这里,死于安尔雅的私刑,还能保住自己最后的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