挎包里。果不其然,站在门口的是已然整装待发的诸伏高明,他的手边拄着一柄长伞。
心里的那点不情愿瞬间消散,她积极又元气地微笑起来:“我们走吧,前辈。”
“头发没关系吗?”
“反正之后淋雨还会湿嘛。”她说着,又从玄关的鞋柜上方随手抓了一条发绳,将满是水汽的长发拢在一侧肩上绑好,“这样就好了。”
于是诸伏高明不再多说什么,率先迈开脚步去按电梯,等她锁好门后跟上去。
站在他身侧扒拉着自己头发的时候,名樱千早忍不住想,她的指导员从来没有以「这样做对身体比较好」或「那样做容易生病」之类的理由要求她改变自己的习惯,也从未以前辈的身份限制她「你应该怎么做」。
她就是喜欢洗澡后随便擦一下头发等它自然干,降谷零最开始还积极主动地帮她擦,用吹风机帮她吹,等技术变娴熟却开始以「我喜欢的是最本真的你,我不允许有人在你身上留下痕迹,就算是我自己也不可以」为理由撒手不管——这擦个头发算什么痕迹?她的毛巾也不掉毛啊?
但她并不觉得诸伏高明这样是想跟她保持疏远的关系和同事间的正常距离,不然他也不会在职场和现场直呼她的名字。他应该只是尊重她的生活方式,同样,非常尊重她的人生。
以此为基础,短短两周他们之间当然没有任何进展……她也没想要进一步发展,现在这样就很好。
只不过,如果能再默契一点,调查案件的思维方式能够完全同步就更好了。
在公寓的出入口,名樱千早期待地扬起了头:“诸伏前辈,雨下得不大,我可以不把伞拿出来吗?”
这种程度的请求当然不会被拒绝,在对方应允后,她双手抱着挎包凑到他身边,他在两人头顶撑开伞,而后两人同时迈开脚步走进雨中。
这么看他们还是很默契的嘛——至少伞没有往任何人的方向偏移,他也没有抗拒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