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你就不能表现得稍微悲伤点吗?”
“但凡一个有人性的父亲都不会为了给妻子报仇,而让私生女去犯罪组织做卧底。我跟他父慈女孝彼此彼此,再说他也没把遗产留给我。”
可靠上司秒接话:“我的遗产可以留给你。”
名樱千早嗤笑一声,把床上的毛毯拉到背上,虽然跟电话那头的人聊着天,目光却死死盯着屏幕。那是一份她早已烂熟于心的计划书,计划正式启动就从她那位亲生父亲死亡开始。
“那也得你比我先死才行啊,躲在后方的家伙大言不惭地说什么呢。你还不如多给我买几份意外险,等我死后用保险金帮我买个山头,让我回归大自然。”
“我怎么说也是你的上司,就不能稍微对我客气点吗……我说,千早。”
“嗯?”
“实在不想干就别干了。”老上司——其实年级并不大,电话对面的只是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男人,“让你做这种危险工作的人已经不在了,接下来的任务更加危险,压力也更大。你本来就是通过公考进入警察厅的精英,有这一年的卧底经历打底,恢复职位就是警部,混几年升到警视,四十岁之前年收入就会超过一千二百万——”
话音被她讥讽地打断:“别给我画饼了,我要是真撒手不干,你和你上头那群人还不得骂死我,那老头子在阴间都能气得活过来。”顿了顿,她的声音蒙上一层阴霾,“再说,这可是我十二岁时自己提出的计划,我得对自己的青春负责。”
名樱千早永远都会记得自己十二岁生日那一天,那个时候她还生活在美国,相依为命的母亲在一场抢劫案中被流弹击中,因救援不及时成为植物人。
时至今日,那天的发生一切仍然历历在目,她于医院的病床上醒来,陌生的男人正坐在窗边看一本日文书,她那时还不怎么懂日语,读不出书名。
在她茫然无措惊恐万分的时刻,那个自称是她父亲、之前从未在她面前露过面的男人像是超级英雄般从天而降,向她伸出援手,问她是否想让她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