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上进。”
王皇后见母亲都不帮着自己说话,语气中颇有不快,转头将话题对准了东阳长公主:“东阳,等过完年你就十八了吧?可有相中哪家的俊杰,皇嫂帮你相看相看。”
“有啊。”
“谢清风咯。”东阳长公主神色坦荡,直截了当地报上谢国师大名。
王皇后一脸为难:“谢清风身为大晟国师,心系大晟子民,你皇兄不会同意的。”
“我不管。”
东阳长公主眉头一挑,任性道:“我就看中他了,不能嫁给谢清风,我就不嫁了。”
“勿要说孩子话,”王皇后额角微微胀痛,用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等明年开春本宫办个赏花宴,遍邀胤都英杰,定能为你觅得如意郎君。”
“多谢皇嫂好意,您大可不必辛苦白忙活一场,”东阳长公主站起身,向王皇后告辞,“这凤仪宫的贡茶果然解渴,我再带着表妹四处逛逛,东阳先行告辞。”
话一说完,东阳长公主不由分说地将沈思漓一块拉走疾步离去。
沈思漓回首看见王皇后面色铁青,连忙躬身告退:“臣妇告退。”
两人一出凤仪宫,身后一长串侍从阔步追上二人的步伐。
直到看不见凤仪宫的大门,沈思漓在旁人看不见的角度朝东阳长公主扁扁嘴,脸上做出各种不高兴的表情。
才在殿内说了一会儿的话,青石板路上又蓄上了一层 薄薄的积雪。
“我哪里得罪皇后娘娘了?”她很是纳闷,凑到东阳长公主耳边咬耳朵,“这般不待见我……”
“不怪你,皇后是冲本宫来的,”东阳长公主低声解释道,“上一任定安侯夫人是皇后的表妹,皇后这回还想故技重施给前姑父安排自己人呢。结果却被本宫的人占了侯夫人的位置,难免看你不痛快。”
“原来如此,”沈思恍然大悟,顿时明白了其中关联,“咱们现在去哪儿?”
东阳长公主笑得一脸神秘,故意捉弄她:“表妹猜猜看?”
沈思漓眨了眨眼,突然“哦”了一声:“找陆砚?”
“慎言。”
东阳长公主微一挑眉,笑道:“现在是陆贵妃了。”
两人交谈间,徐徐白雾从唇边溢出,沈思漓捂禁了怀中的手炉,呐呐说道,“这晋升速度……太快了吧……”
“可不是,中宫那位心情不佳也有这个原因。”
走了约一盏茶功夫,沈思漓看了好些皇宫景致,一步一景甚是风雅。
窗柩印暖阳,孤雪飒玉梅。
东阳长公主提前让人去朝阳殿知会过一声。
一进到殿内,宫娥服侍她们卸下披风,迎到暖炕上就座用茶,再换上个热意更甚的手炉。
陆砚一身宫装打扮,怀中抱着一只通体雪白的长毛狸奴缓缓抚摸着,柔声说道:“今日宫中夜宴,我就猜到你们会来,特意备了你们爱喝的金丝燕窝奶露,快趁热喝吧。”
“贵妃娘娘近来可好?”沈思漓目光盈盈,关切地问到。
陆砚垂下眼眸抿了抿唇,嘴角苦涩地说:“好与不好,于我而言都没什么要紧的。”
东阳长公主拈着调羹搅弄着瓷碗,发出清脆的声响:“是啊,如今陆家那些对你们姐妹冷眼旁观的祸害败类受到了惩罚,娘娘也不用再担惊受怕被魏检逮住,还有什么可烦闷的呢?”
沈思漓舀起一勺奶露默默喝着,隐隐嗅出别样的气息。
“莫不是因着新进的几位美人?”
东阳长公主笑得一脸狡黠,好整以暇地看着陆砚一副被戳中心事的模样。
陆砚不自觉地别开了视线,含糊说道:“没有的事,陛下想宠爱哪位美人就宠爱哪位去,我倒乐得清闲些。”
沈思漓发出声长长地“哦”,对东阳长公主点点头:“娘娘醋了这是。”
“本宫瞧着也是。”东阳长公主挑了挑眉,笑得合不拢嘴。
室内语笑喧哗,陆砚急的连连否认。
沈思漓得寸进尺地调侃了陆砚好一通,反倒被她调笑起侯府的家常来。
三人间玩笑话不断,沈思漓摇晃着长垂步摇逗弄着狸奴滚滚,感叹要是薛明晖今日一块儿来就好了。
东阳长公主摆了摆手,说薛明晖溜去武威温泉别苑去了。
眼瞧着快到了开宴的时辰,宫娥进屋帮着沈思漓收整衣裙上的柔软长毛。
三人一道去往集英殿。
沈思漓抬眸看着夕阳余辉迸洒在宫墙上发出朦朦红光,更像是热血泼洒染就的红墙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