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趁机报高价想坑她一笔。好在陆砚见识颇丰,将小贩驳地哑口无言。
沈思漓将沿途米面粮油、果蔬鱼虾、布匹香料等市价、产地等大半商品铭记于心。
莫莉双手提满了沈思漓所购之物,沈思漓拎的也不少。
一行人返回街尾,预备打道回府。
“陆大人不愧为长公主府司令,管理有度,思漓佩服。”沈思漓笑道,“大晟并无女子为官先例,大人真乃当代女辈典范。”
“我这算不得正经女官,是长公主殿下嫌男子不周到,司令一职挂衔后宫官职,陆砚这才有幸任职。”陆砚闻言,不禁苦笑道:“可惜我朝迄今未女子有科举入仕先例,要是女子能科考,在下必定参考。”
“大人精明能干,德才兼备,不怪乎于长公主府脱颖而出。”沈思漓轻笑着点头。
三人走进宝禄巷口,行至半路。
莫莉忽地疾步挡在二人身前,目光警觉环顾四周,肃声道:“不太对劲,这儿只剩下长公主府车驾。”
沈思漓动作停顿了半拍。
东坊街人潮拥挤,时常堵塞。不少人会将马车停在临街的宝禄巷,步行逛街。
她们来时,巷内已停驻四五辆车马。
可眼下除了尽头的长公主府马车,不见车夫踪影。
四周寂静无声,空无一人。
短巷之内,危机四伏。
“退回去。”沈思漓防备的说。
话音刚落,左侧宅门乍开。
大门内走出三个高壮大汉,而她们身后亦有另四人堵路。
前后都被堵了个严严实实。
对方人数众多,难以突围。
来着皆穿缺胯袍,腰间佩刀,满脸络腮,各个凶神恶煞,压迫感十足。
沈思漓心下一沉。
难道又是冲着她来的?
莫莉对付沈府小厮绰绰有余,眼下对方这几人一看就是练家子,看起来并不好对付。
沈思漓敛眸几瞬,在宽大袖袍中摸索出匕首,脑中不断思索着对策。
余光瞥见陆砚面色惊惧惨白,她不由得悔过自责,因着自己无端连累无辜之人。
为首的刀疤脸汉子抱臂,横眉瞪眼,怫然作色:“可算让老子逮到你了。”
“魏某奉劝陆姑娘识相些,只要你乖乖同为夫回去成亲,老子就放了这两位小娘子。”
陆砚颤声道:“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陆二娘子,请吧。”边上的大汉嬉皮笑脸道。
最边上靠着墙的大汉,目光猥琐地打量着沈思漓的身段,轻佻的吹了声口哨,起哄道:“魏哥,我看这俩也别放过。队里还有好些个打光棍的弟兄们呢。”
莫莉感受到来者不善,挡在最前面护着沈思漓二人退至墙角。
陆砚慌作一团,厉声喝道:“放肆!本官乃长公主府司令,我身边这位乃是东阳长公主府上贵客。但凡我三人破层油皮,殿下不会放过你们的!”
几人哈哈大笑,笑得十分混账。
对陆砚的威胁不可置否,大声嚷嚷互打手势选择下手目标。
为首的魏姓大汉大淬一声,不屑道:“我呸!臭娘们当个公主府的闲散小官给你能耐了是吧?鲁国公府落魄了,你陆二姑娘又算个什么东西,还当自己是公府千金呐?没有老子,你那便宜老爹怕是早就挂红灯笼,卖亲女儿的身子还债去咯!”
众人再度捧腹大笑,虐浪笑傲。
沈思漓有些意外,陆砚竟是国公府出身正经的高门贵女。
听着意思……陆砚亲爹还卖女还债!
简直丧心病狂,比沈渊还要卑鄙无耻许多!
沈思漓握住陆砚手心,眼神示意陆砚尽可能拖延时间。
她来时听车夫说,许多人家会将马车停在这条巷內,若能拖上一阵,等到人来再行求救。
“贵客?我看未必,”一人走近了些,语气轻嘲讥讽,不以为意,“胤都谁家贵女出门,不带三五个丫鬟婆子,甭拿小丫头来糊弄我们老大。”
“你……魏检你别太过分!”陆砚沉声道。
“你什么你,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名唤魏检的大汉仰起下巴睨视三人,倨傲道,“你老子欠钱,亲口承诺拿女儿来抵债。即便闹上公堂,也没你说理的地儿。”
“胞姐生前已是魏家妇,陆家欠你的,早已一笔勾销!”陆砚嗔怒道。
“呵,哪有那么容易!五千两银子,才入门不过一年就死了,老子亏大发了!”魏检怒发冲冠,唾沫喷地老远,又回头嗤笑道,“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是啊!五千两啊!老子就算包上一年妓子都不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