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很好奇，你们为什么选择我们这款游戏？”
林千帆眼神淡定，微微往前倾了倾身子。
“因为它有潜力，有市场。”
艾伦的眉毛稍微一挑，似乎对这个回答有些意外。
林千帆拿起随身的文件夹，将事先整理好的数据推到艾伦面前。
艾伦翻开文件，扫了一眼上面的数据，脸上的表情没有太多变化。
林千帆没有被他的态度影响，继续说。
“这款游戏的推广范围过于局限，宣传策略也不够精准，你们的用户群体明明有很大的扩展空间，但现在却只局限在一小部分核心玩家中。”
“换句话说，你们的技术已经达到了顶尖水平，但商业化的能力却拖了后腿。”
会议室里一阵沉默。
片刻后，艾伦合上文件，靠在椅背上。
“确实很详细，不过，公司内部还需要讨论，我不能马上给你答复。”
林千帆没有表现出任何失望，而是微微一笑。
“可以理解，但我需要知道，你们的最终决定会在什么时候给出？”
艾伦思索了一下，“三天后邮箱答复你。”
林千帆站起身，伸出手，“等你做好决定，可以随时联系我。”
艾伦握住他的手，点了点头。
“好，我会尽快给你答复。”
交谈结束，林千帆三人离开了会议室。
走出办公大楼。
“帆哥，这艾伦还真是难缠。”大伟挠了挠头，语气有些无奈。
“咱们都把优势摆出来了，他居然还要考虑？”
林千帆把手里的文件夹夹在腋下，语气平静。
“他会考虑是好事，说明他对这件事上心。”
勇攀点了点头，“也是，这种人不可能轻易就下决定，但他能坐下来跟我们谈，就已经说明有合作的可能。”
三人找了家餐馆坐下，点了几份西餐的餐食后，便开始复盘刚刚的谈判。
吃完饭，林千帆抿了一口水，缓缓说道。
“先回国，后续可以通过邮件跟进，我们在这边的事基本结束了。”
几人玩了一天，第三天，收拾好行李，搭上回国的航班。
飞机在云层中平稳飞行，机舱内的气氛安静而压抑。
勇攀靠在座椅上，盯着面前的屏幕，神情有些凝重。
“帆哥，你觉得他们真的会把代理权给我们吗？”
林千帆靠在座椅上，目光落在窗外一片湛蓝的天空，“会。”
简洁的一个字，没有多余的解释。
大伟瞥了他一眼，忍不住开口：“帆哥，我说实话，我觉得他们应该也没别的选择吧？”
“咱们方案给得这么详细，他们还能挑什么？”
林千帆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开口：“但他们会权衡。”
大伟不以为然：“权衡什么啊？他们那游戏放着也是浪费，咱们这帮他们打开市场，他们哪找去？”
“所以，能不能拿下，关键在他们的决心。”林千帆轻声补充。
大伟挠了挠头：“听你俩这么说，我倒觉得这事悬了。”
“做生意就是这样。”林千帆平静道，“你得让对方觉得，和你合作是稳赚不赔的事。”
勇攀点了点头，没再多说，目光重新落回屏幕。
飞机落地，三人分别订好了回家的车票。
林千帆拖着行李箱站在车站门口，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回家之后，公众号的内容你们盯着点。”对着群聊发了一句。
大伟马上回复，“放心吧，帆哥，没问题。”
勇攀紧接着回了一句：“帆哥，艾伦那边的邮件，如果有回信，记得通知我。”
林千帆看着屏幕，打字回复：“嗯，如果有消息，我会发群里。”
三人各自上了回家的车。
几人分别后，林千帆打了辆车，直奔新买的房子。
到家后，奶奶正在厨房忙着做饭，爷爷坐在客厅看电视。
一见林千帆回来，奶奶赶紧擦了擦手走出来。
“千帆，怎么没提前说回来？我好给你做点好吃的。”
“刚下飞机，临时决定的。”林千帆把行李放到一边，走到餐桌前坐下，“爷爷，奶奶，这几天冷不冷？”
“还好吧，暖气开着呢。”爷爷头都没抬，目光还停在电视节目上。
“饭马上就好，你先坐会儿。”奶奶转身又回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