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劈,迷迷瞪瞪地叫:“仙女,仙女妹妹…”
“是刚才的仙女妹妹……”
宁辞:“。。。”
嘴筋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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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场内的王杰浩依旧久久不能平息心头的震撼,边整理护膝边碎碎叨:“我去,那妹子长得是真漂亮啊。。”
“小爷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比这更好看的。。。”
再得知他们宁哥和她不是恋爱男女那层关系,而仅仅是个半熟后——一时间他竟觉得自己也勇猛可以起来。
边上中锋评价:“花痴脑没救。”
浩子的内心世界极其强大,自得其乐爱谁谁,管你呢,问郑辽:“辽儿,你说我要是去追她,几成胜算?”
对方:“甭想了,铁定是负的。”
“怎么就负的了!!!我告你,其实这种级别的大美人最好追了!”
“?”
“你别不信。”浩子胸有成竹,哼唧道,“普通人见到她第一反应是啥?绝逼是自卑!自卑懂吗,压根儿都不敢追我告儿你。所以哥们儿大胆冲,她铁定被我折服,等抱得美人归你们就等着羡慕嫉妒恨去吧哈哈哈!”
“耗子,你丫疯了吧,宁哥还没说什么呢,轮得到你放份儿?”
“就是,犯什么牛脖子病。”
“别出师未捷身先死了,那才是真把人大牙笑掉。”
…
小浩哥才不搭理他们呢,一帮碎催,净知道无脑摧残他这朵纯白的娇花,他是那么容易被击垮的吗?觍着脸跑到宁辞身边:“宁哥宁哥你说,我追她成不成?”
宁辞原本漠然盯着脚底板,正思考他和程不喜之间的关系,闻言懒懒抬眸,露出双眼皮下的一绺褶痕,极其锋利英刻的长相。
手指在椅子背面错落敲击,唇瓣张合,吐出俩冷冰冰的字:“不成。”
“TvT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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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场也毫无悬念地在宁辞的统治之下结束,比赛最终比分定格在110:63,S大总冠军。
除了春季赛那场输给了Z大,今年也算是小满贯。
教练员问他今儿是不是“嗑”了,也太不给对面活路了,又凶又猛,啸动山林似的,宁辞笑着反问,“我您老还不清楚吗?”
换来对方的一声笑骂:“小兔崽子皮痒了是吧,找罚!”
上台领奖的那一刻,程不喜再度和颁奖台上的宁辞对上眸。
年少轻狂,肆意无拘,大抵就是这么个形容。
只是不知道他这副样子落在旁人眼中,天之骄子行走半生,又惊艳了谁的整个青春,害了谁的一生。
程不喜恍惚中又想起她哥。
——她哥就是那样的人物。
宁辞脖子上挂着金灿灿的红绳奖牌,摄影机正拍照留念,他却大摇大摆只和她一人对视,嘴巴在动,程不喜一瞬间读懂了,那是——不见不散。
“……”好容易被按下去的忐忑劲再度被串起,她心跳加速,逃也似的离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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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柳梢头。
宁辞脱去了那身闪闪发光的紫金球衣,换了身很精神、很敞亮的黑色套头卫衣T,还是挂帽式。他靠着电线杆,单手插兜,站姿慵懒,另一只手拨弄着手机屏,样子百无聊赖,似乎早到很久。
他长相英俊讨喜,腿长两米,随随便便往那儿一戳都像是在拍杂志封面。
俊得张扬,帅得不检点。
程不喜前脚刚出地铁口,后脚就顿在原地了,因为看见他大剌剌地戳在跟前,身后就是一根高耸入云电线杆,样子很像撕漫男。
忽的一阵口干舌燥,视线不知道该往哪儿摆才好,今天她 可是盛装打扮才出门的。
除了回家吃饭,今年还没喷过香水,出门前足足喷了三下,多少是很隆重了吧?还涂了口红,这点小心思应该能看懂吧?
她停止胡思乱想,快步走到他边上。
人未到,心跳声快一步先到。
“挺早啊。”他像是才刚注意到她似的,笑着把手机收起来,脑袋垂下,和她平视。
程不喜说:“刚刚好六点半。”
宁辞笑着站直顺了,半晌,“嗯,你说是就是吧。”
察觉他话里有话,程不喜一看时间,好家伙已经六点四十五了。
她:“……”该死刚才一路上她都在做梦吗?
…
晚上有风,地铁口附近行人匆匆,道路旁是一排歪七竖八的共享单车,还有几辆老式的大二八自行车混杂其中。
乌云遮蔽了上弦月,头顶天空像一幅掺了金粉的水墨画。街灯是熏黄色的,两道笔直的道路分割线是白色的。而她,是蜜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