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吧。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走了。”白展堂看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随意找个借口开溜。
“爹爹慢走。”
白芨本欲出门看看,外面的这番热闹,究竟是什么情况,但她父亲过来之后,自然打消了她出去的念头。但她还是不放心,穿上夜行衣,拿起桌上的宝剑,蹑手蹑脚的从后门出去了。她想去看看萧管家今晚在干什么,萧管家住的地方不在白家,而是和白家隔着一个巷子,她悄悄地飞上屋檐,找到一个最佳的位置潜伏,眼睛始终盯着萧管家的前院。
盯了许久,白芨心想,这萧管家难道这么早就睡了么,灯也不点,房门紧闭,难道是有事出门了,我在等等,看他什么时候回来,看我不逮个正着,抓住他的把柄不可。
白展堂回到内堂,坐在茶几旁,怎么也想不明白萧管家为何要害他,萧管家进白家已经有数十个年头,是白展堂他母亲家的人,跟着他母亲一起到白家,之后勤勤恳恳,从没做错过任何事,而得到白展堂的父亲赏识,继而提升为管家。
可就是这么个勤勤恳恳的人,却做出匪夷所思的事情,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环节是他忽略的。萧管家到白家后,一没成家,二没家族背景,到底是为啥呢?
想不明白。
可白展堂又怎会知道,苍蝇岂会盯无缝的蛋。要不是萧管家好赌的缺点,组织的人怎么会找上他。一切都是白展堂自己不太关注家里人动向,以致弄成大错。
是夜。
月亮躲进深深地云层里,似乎她也知道,今晚是个不眠夜。四周的秋虫都停止了鸣叫,一切安静得可怕,巡逻的人也逐渐的少去,没有人知觉。
刚刚掩埋萧管家的几人走进白家,见得熟人打招呼:“今夜怎么如此安静,会不会要出什么事?”那人道:“能出什么事?家主的火毒像是治好了,有谁还敢来白家撒野。”
“说得也是,肯定是二小姐即时带回的龙蜒草起了作用,要不然,才几天时间,家主就可行动自如。”
“谁说不是,二小姐还是很关心家主的。”
“是呀,二小姐心地最是善良,对我们下人亦是极好。”
“不说了,好好巡逻,别出什么岔子。”
那人挺起胸脯,回道:“是,陈队长。”
陈队长一边往厅堂走去,一边嘀咕:“今夜出奇的安静,别出事就好。”“好”字话音刚落,便是被人摸上来,抹了脖子。
一伙人已然悄悄地潜入了白家。他们见人就杀,不管老幼,哪怕是家禽也不放过,因为生怕家禽发出声音,这样会影响他们的行动。他们是有组织有纪律的暗杀。遇到白家高手居住的地方,前面的人先用迷烟迷倒,后面的人只管上去抹脖子,一切都在有条不序的进行着,白家足足三百口,无一幸免。
就连白展堂都着了道。他本是有所警觉,但来人的修为比他高深许多,还没来及呼喊,就被来人气势镇住,说不出一句话,喊不出一个字,反而一刀放倒。白展堂瞪大眼睛,不可置信。而白家的宗老更加不堪,全部被迷烟迷倒。他们暗杀完后,在前厅集合,清点暗杀人头,发现少了两人,一人是白家老祖白志天,一人是白芨。
“有没有找到。”头领问道。“没有。”众人答道。于是,他们又重新搜索一遍,还是没有发现。为了制造出入室抢劫的惨案现场,他们还把白家翻了个底朝天,值钱的东西全部带走,不值钱的统统砸烂,带头首领本想一把火烧个干净,但是被人阻止了。为了不引起城里人的恐慌,他们也不在搜索,全员又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夜色中,除了白家浓郁的血腥味能够证明他们来过以外,其他根本就是原样,三更的鸡还是照常打鸣,早晨的阳光还是照常的升起。
直到第二天晨曦白芨才从萧管家住的地方出来,她轻松的翻过白家院墙,正要返回房间换一身行头的时候,转身看见她的丫鬟倒在血泊之中,她跑过去查看,却见巡逻的护卫,也是一一的倒在血泊里,庭院墙壁到处都是血迹。她慌慌张张的向着她父亲住的地方奔去,一路上全都是家丁和护卫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整个地面。汇成一条血河。
白芨奔至内堂,看见她父亲也倒在床前的血泊之中,她慌忙的跑过去抱着她父亲的尸首痛苦,却发不出一点声响,只有无声的抽搐哽咽。眼泪像决堤的洪水,拼命的往外拥挤,她顾不上擦拭眼泪,失魂落魄的朝着宗祠走去,希望还能遇见一个活人,可一路上除了鲜血在流动以外,就只有空中盘旋的老鹰。
宗祠里的宗老也是一样的倒在血泊中,他们貌似很安详的,没有痛苦的神情,就连最爱她的三爷爷,也倒在宗祠里。白芨麻木了。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一般,这个世界这个家族只剩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活着,她感觉到她像是被抛弃了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