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包撕一块下来放进嘴里胡乱吞下,“这下行了吧。”她瞪着他说。
凌波看着被聂薇撕了一小块的面包,真的是只伤了点皮,鸡啄米也应该比她吃得多,她这样精致的女人在医院这样充斥着消毒水的环境中真的会吃不下去,而他也同样没有胃口,即使已经同父亲通了电话,但刚才的梦境仍不时浮现在眼前,看了一下没剩多少的液体,“我没事了,不输了。”他说着竟然将面包扔在一旁准备伸手去拔针头。
“你疯了?”聂薇忙拉住他的手,“还不放心你爸?”她看穿了他的心思,“不是刚通过电话吗?”
“我.....”凌波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梦总让他有种不祥之感,“我要回家。”他执着地说。
“那只是你一个梦而已。”聂薇看着他说,“在担心你爸的前提下,也别让他担心你。”她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那就是他也别让她担心,“这瓶十几分钟就输完了,吃点东西好好回家,你爸肯定也好好地在家等你。”
凌波不安的心被她的这几句话抚平了,他拿起放在检查床上的面包准备吃,“这个脏了。”聂薇夺下他手里的面包,从袋子里又取出一个递过来,幸好她多买了几个。
这不多的液体是在两个人的注视下滴完的,刚拔了针凌波就跳下床穿好鞋准备出去,“等等!”聂薇忙拦住他,这个人,明明医生给他戴好了护肩,她回来却看到在一边扔着,她将护肩重新帮他戴好,“这次可不能像上次一样扔垃圾桶了。”
上次?凌波疑惑地看着她,她怎么知道他上一次将护肩扔垃圾桶了,那时她不在国内,难道?“你.......”
聂薇知道自己说漏嘴了,“医生说上一次你买了护肩,可在公司一次也没见你戴过,肯定是怕你爸担心扔垃圾桶了。”她解释。
“哦。”凌波低头看着她,“视频那件事,我......”
“过去的事就别提了。”聂薇知道他想问她是不是还在怀疑他,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还要怀疑,她现在只想忘掉。
凌波明白她仍没有完全相信他,可即使如此,只要他一有事,她总是陪在他的身边,还为他掉眼泪,他不由得抬起手轻轻触了一下的脸颊,“别为我掉眼泪。”
聂薇看着他,“我的眼泪只为自己而流。”那些眼泪是为她所有的心软与卑微而滴落的,说完她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