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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不放心,还是回去吧。”她一路的心事重重与心不在焉他全都看在了眼里。
“可是.......”聂薇看了一眼仍旧热闹的现场。
“我会对大家解释的,你放心去吧。”陆恒宇宽慰着她。
“凌波.....不是一个怎么听劝的人。”聂薇有点难为情地说,“而且今天这件事是我的责任,将他扔在医院有点不合适。”
“请将这位小姐送回医院。”陆恒宇对司机说完推开门准备下车,一条腿已经跨了下去,他又扭过了头,“薇薇,如果有一天我也受伤或是生病,希望你也能分一点心给我。”
“恒宇.....”聂薇轻轻握了一下他的手,“我愿你此生无恙。”
凌波茫然四下看着,他不是在医院输液吗,现在这是到了哪里?他向后转动了一下左肩,完全不痛了,就好像没有受过伤,这时身边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过,“老莫!”他大喊了一声,可是莫北方的身影一下便消失不见了,这时他又看到了聂薇,她在一团白雾中冷冷地看着他,“聂薇!”他大喊着向她奔过去,可她也晃了一下便不见了。
这应该是一个梦,正这样想着突然后腰被撞了一下,转过身他看到自己是被一个推车撞到了,推车的人穿着白色的长衫,脸上戴着口罩看不清面目,而推车上躺着一个被白布罩着的身体,白布之上满是血迹,这时那推车上的尸体突然动了一下,一只手垂了下来。
这只手苍白干枯,手背青筋毕露,而这只手上的每一条青筋都是凌波熟悉的,他心里突然一慌,伸手准备将罩着这具身体的白布揭开,这时推车却绕开他向前滑去,推车的白衣人也不见了,可推车却仍像被人操控一般向前疾驶,眼看着就要消失在那白雾之中,“爸!”他凄厉地大喊一声要追过去,可身体却像撞到了墙壁,任他怎么用力也冲不过去。
“爸.....”他大喊着,身体用力挣扎,推车已经看不到了,而那罩着父亲身体的白布却慢悠悠地向他飘过来,那已经不是一块白布,是完全被鲜血浸透的血色红布,他声嘶力竭地喊着,这时挡着他的那堵墙没有了,脚也可以动了,“爸.....”他大步向前追去,可是脚下却突然踩空了,身体开始急速下坠,这样也好,即使掉下去的将是深渊,他也要追随父亲一起去。
“凌波.....”这时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他也并没有如预期般向下坠落,好像有什么将他的身体接住了,“凌波....醒一醒,你在做梦。”那个声音在他耳边轻声说。
他听出来了,这是聂薇的声音,可即便是她,他仍要去寻找父亲,不能因她而停留,
“爸.....”他在她的束缚中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