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的是一颗真心，而不是供我驱使的身体。”张美娟轻叹一声说，“我可以花钱买任何东西，可我却买不来人心。”
“张总，即使您花钱能买得来人心，但我劝您还是要慎重，因为有的人根本没有心。”
“聂小姐，你觉得凌波怎么样？”张美娟含笑看着她问。
所以凌波就是她想买的人？聂薇此刻真想扔下手中的茶杯转身离开，再狠狠骂一句无耻，可她最终忍住了，因为这只是张美娟的一面之词，她要知道凌波的想法，“张总，我和凌组长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我只知道他在公司的表现还不错，但对于他的性格以及为人，我并不是很清楚，他肯定有心，但是不是真心，那我就不知道了。”
“你真的对他不了解吗？那为什么要来我家里找他？”张美娟托腮笑着问。
“我只是在小区跑步，并不是来找他。”由于自己的动机不纯，聂薇难免有点心虚，语气自然也就弱了。
“我儿子前几年因为车祸去世了。”张美娟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她的目光也黯淡了。
“我知道。”聂薇也压低声音说，她努力让自己去适应张美娟快速切换的话题。
“我给你看看我儿子的照片。”还没等聂薇答应，张美娟从茶几的抽屉里取出一个相册，站起来走到她身边并排坐下，轻轻翻开了那厚厚的相册。
相册里是一个英俊青年的成长史，他的体型和容貌随着时间的流逝在发生着改变，唯一没变的是脸上那单纯而温暖的笑容，“我儿子是不是很帅？”张美娟期待地问。
“如果不认识他的人看到这些照片，会以为他是电影明星。”聂薇并没有言不由衷，照片中的年轻人真的很帅气。
“你有没有觉得我儿子和谁长得很像？”张美娟问。
其实聂薇在看到照片的第一眼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一时想不出在哪会见过张美娟的儿子，他们生活的空间以及时间线里好像没有偶遇过的可能，“你没觉得我儿子和凌波长得有点像吗？”张美娟笑着问。
经这么一提醒，聂薇立刻找到了感觉，张美娟的儿子和凌波确实眉眼之间有点像，只是凌波看起来比较稳重，而张美娟的儿子很阳光。
“他们两个的眼睛和鼻子都长得漂亮，只不过我儿子的嘴唇更性感。”张美娟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照片中儿子的脸，“我见到凌波第一面就觉得他和我儿子长得有点像，我还打电话给美国的儿子说了这件事，那时丝韵和创文合作不久，也是我事业急速发展的阶段。”
“也许是因为凌波和我儿子长得像，所以我自然而然地对他有一种亲切感。”聂薇本以为张美娟会狠狠夸赞那个亡故的儿子，却没想到她也将话题转到了凌波的身上。
“他给我的第一印象便很好，这并不是因为他和我儿子长得像，而是他身上的气质很干净，眼睛里没有讨好和媚俗。”张美娟扭头看向聂薇，“签合同前你们说一切会以甲方的意愿为宗旨，可为什么让凌波按照我的想法去做就那么难呢？都说你们乙方是舔狗，我看凌波就是长着反骨的狼。”
聂薇笑着说，“我们确实是将客户的意愿作为首要考虑，但我们也必须从专业的角度给客户提出合理性的建议，毕竟你们来广告公司也为的是寻求专业的服务，否则以您的水平自己编几句广告词贴出去也不是不可以。”
“天哪，你说的和当时凌波对我说的一模一样。”张美娟夸张地看着她。
“因为我们都很专业。”
“不仅专业，他还很才气。”张美娟赞许地说，“以后合作多了，我们也慢慢熟了，他太一本正经了，让人不由得就想逗一逗。”
聂薇不由得鼻子里哼了一下，凌波又不是三岁的孩子，这个尺度把握不好，那可就成了调戏。
张美娟也听出了她的不以为然，于是笑了一下，“凌波这个男人确实不好逗，你靠近一点，他会后退十步，看到他为丝韵策划忙得那么辛苦，我想邀请他单独吃个饭，他答应的倒是轻松，可却带着那个胖胖的同事一起来了，他不想落人口舌，我理解，所以我们那以后就只是单纯工作上的接触。”
“事业如日中天，我每天忙得焦头烂额，没想到.......”张美娟的目光重新落回了相册，她的声音也在轻轻颤抖着，聂薇将手轻轻放在了她的后背上，缓缓地拍着。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