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她也是来算计你的？”聂薇嘲弄地看着他。
“我......”凌波脸红了一下，“她母亲刚做了手术，现在手机和现金又都被抢了，公司能不能出面帮助她一下？”
“是李晓蕾让你来找我的？”
“不是，作为一个负责这些学生的实习老师，我应该主动向公司报告这件事。”凌波说。
“学聪明了，懂得避嫌了。”聂薇又笑了一下。
“公司到底帮不帮她？”凌波忍受不了她的刻薄了。
“如果公司不管你要怎么样，仍然借钱给她？”
“我不相信公司会这么无情无义。”凌波说。
“她还没有从学校正式毕业，在我们公司也只是实习而已，遇到困难她应该首先去求助学校，而不是我们公司。”聂薇说。
“员工在下班回家途中发生车祸也属于工伤，李晓蕾在我们公司实习就应该归我们公司管。”凌波忿忿地说。
“她是昨天被抢的吧？昨天可是周末，这样的也能算是工伤？”
凌波一下子被问住了，“那公司不管了？”他觉得自己是在自取耻辱。
“我当然要管。”聂薇看着他，“我会通知胡秘书带她去财务部借五千元，她还剩三个月的实习期，三千元的实习工资里每月扣她一千元，实习期结束的最后一个月让她一定想办法将钱还上。”
“借？”凌波愣了一下，他以为公司会无偿帮助，可即使是借一个月还一千，最后一个月全部还清也有点太苛刻了，“五千元也太少了，买个手机也需要一两千元，而且她还要付房租......”
“公司不是慈善机构，一个欠着债的实习生为什么要买一两千元的手机，一两百的不能用吗？她是住着什么豪宅，吃着什么珍馐？到底要多少钱才够？我是提供帮助，而不是帮助她脱贫。”她瞪着凌波，“也请你摆正一个实习老师的位置，适当帮助，而不是竭尽全力，她是实习生，不是你养的外室！”她就是讨厌看到他为了别人，为了别的女人心急火燎的模样。
凌波简直能被气得吐出血来，“你这是一个有着几千万资产公司的总监该有的态度吗？公司确实不是慈善机构，但五千元对于我们这样的个人也等于是九牛一毛，何必这么上纲上线，创文虽然是私企，可却不是资本主义的吸血鬼，别把公司的格局搞得这么低下，什么外室？请你别借着羞辱我的名义去羞辱一个清白的女生。”他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开。
“这事公司会出面的，你别管了，中国不知道有多少人遭遇着李晓蕾这样的事情，你能帮得了几个？”聂薇对着他说，“借她一万元，再不能多了！”
凌波再从电脑上抬起头发现许多工位已经空着了，看了一下手表才发现下班时间早已经过了，正当他也拿起包准备离开时，却发现李晓蕾仍在椅子里呆坐着。
他一下子心里感到很愧疚，和聂薇吵了一架出来又遇到业务上的事情一直忙到现在，作为一个实习老师他对李晓蕾昨天遭到的意外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说过，这也算得上是他的失职了，“小李，你怎么还不回家？现在天还不黑，早点回去路上也安全，对不起，我都忘了问你，你昨天没什么事吧？”
“凌老师.....”李晓蕾抬起闪着泪光的眼看着他。
“昨天打不通你手机，我没想到你会出事，报警了吗？”凌波问。
“没有。”李晓蕾摇摇头，“我没受伤，那两个人骑着摩托还蒙着脸，估计警察也找不到，就不想浪费时间了。”
“当时周围没有人吗？”
“有人，但那两个人骑着电动车，一眨眼就不见了。”
“这些劫匪也太嚣张了。”凌波感慨着。
“凌老师，聂总给我转了一万元。”李晓蕾突然说。
“这是公司借给你的，你别急着还。”凌波不想再去求聂薇，如果不行他决定每个月先替李晓蕾把钱先还上。
“我没有履行公司的任何借款手续，钱是聂总直接转给我的，她说不用急着还。”
“啊？”这倒是凌波没有想到的，他的嘴角不由得慢慢上扬，这和他以前认识的聂薇不一样，以前的她嘴软心也软，现在的她嘴硬心软，“既然聂总这么说，你就把这钱拿去先用着，也别急着还我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