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客夸了一声,悄咪咪地开始了鼓掌,“厉害了,你保龄球一定打得很好。”
雪纪眉眼微挑,“你也不看看这保龄球个头有多大~”
“啊!”女人龇牙咧嘴在众人搀扶中站起身,听到雪纪和侠客的谈话,瞬间咆哮出声,“你这丑女人!你在说我胖??我要杀了你!”
她再次张牙舞爪地猛扑上来,指尖刚触碰到扶梯,整个人竟又一次失去平衡,“咚”一声结结实实来了个五体投地,头颅磕在台阶上,脆得人头皮发麻。
周围的人群纷纷“嘶~”了一声,闪光灯此起彼伏,记录下了这滑稽瞬间。
“不准拍!不准拍!谁让你们拍的!谁再拍!”女人尖叫着,歇斯底里地推搡着身边的人,“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阻止她们拍照啊!”
她周围的人哪里还敢动,生怕下一个磕得就是她们自己。
“嘶~~~”雪纪随着众人一起倒吸了一口凉气,她蹲下身,目光戏谑地注视着她,仿佛在审视着一场闹剧。
“哎哟喂,你没事吧,怎么好好的就给我们磕了呢?这也不是什么逢年过节的日子,我们也不是你什么大姑二舅的啊,好好的磕什么头啊?”
纯白T恤,露出一手纹身,满头银发的女孩蹲在比自己高五阶的台阶上,锐利的眉眼里带着几分笑意,那是毫不掩饰地揶揄。
在这一刻,如果女人还没有意识到眼前的局势,那么她这四十年真算是白活了。
而这时,她才开始真正意义上打量这群人。
除开蹲坐在她面前的女孩,在场的还三男两女,男俊女靓,他们或站立,或倚靠扶手,或叉腰,或自立。
但无论哪一个人,面对她的嘲讽和挑衅,眼中都没有愤怒,满载的,只有冷漠与无视,仿佛她只是一只随时可以碾死的蚂蚁,根本不值得他们情绪变化。
这种感觉,让她想起了她老公聘请的那些猎人和雇佣兵,他们同样冷漠无情,但眼前的这群人,给她的感觉似乎要更加冷漠。
她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拉着旁边人迅速 后撤,嘴里念叨,“走走走,我们快走!”
她明白自己是对付不了这种人的,她对付不了,但总有人对付得了。
一旁的狗腿见她这幅畏畏缩缩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但手上动作却毫不含糊,迅速将她搀扶起,半抬半扶地将她弄出了门。
雪纪捂着嘴故作震惊,手作喇叭状,“啊嘞,怎么就走了,奶奶,您不找我们麻烦了么?火锅还吃么?头都磕了,我们其实可以拼一桌的~”
那阴阳怪气的语调,配合着独特的花臂,让人看了只觉得浑身难受。
在出门的瞬间,女人投来一双充满怨恨的眼神,其中的深意和愤怒溢出眼眶。
“啧~”雪纪忍不住叹了口气,挑眉调侃,“还有头涮火锅呢,怎么这就走了。”
“啪啪啪啪......”
窸窸窣窣的掌声骤然响起,随后越来越大,直至整个店里的人都开始鼓掌,连服务员也加入了鼓掌的行列。
“干得漂亮!”
“很帅哦!”
“太帅了!小姑娘!”
“虽然不知道你怎么做到的,但真的干得漂亮!”
雪纪眨巴眨巴大眼,无辜至极,“我什么也不知道啊,她突然就摔了两脚,给我们磕了两个头,好奇怪的呢~”
侠客嘴角抽抽,提溜着人后衣领就往楼上拽,“好了好了,丢死人了,你是社恐么?”
雪纪眨眼,“?”
玛奇,“社交恐怖分子。”
几人热热闹闹地聊着天,直接上了二楼,似乎完全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然而,从外面匆匆赶来的老板却吓得几乎站不稳脚了。
她拉住一旁的服务员,嘴皮子都有点哆嗦,“他们是哪个包厢?赶紧带我过去,你们,完全不知道自己惹了什么人啊。”
几人刚进包厢落座,菜点好碗筷烫好,就见到之前被刁难的收银员跌跌撞撞跑了进来。
进来后,她什么话也没说,上来就给磕了三个响头。
雪纪还疑惑着,就见她抬起了一张惊恐的小脸。
对上众人目光她俯首又是哐哐三个响头,“我叫可可,今年三十二岁,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八岁幼儿,能找一份稳定的工作实属不容易......”
雪纪第一反应是她来向自己道谢的,刚准备伸手将人扶起,就听见她接了一句。
“请你们,也求你们,拜托你们,现在离开这里吧。”
雪纪手一顿,表情扭曲:“什么东西?”
“为什么?”侠客询问道,“是出什么事了么?”
“不不不,没出任何事,是我们服务不好各位,求你们了,去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