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不然为何偷偷赴京。
姜骅朗将手中纸条烧掉,“告诉赵含,跟着魏氏,她既是紧急赶来京城,想必是查到了什么,一定要护住她的性命。”
“是!”崔武抱拳行礼。
“再派几人紧急赶赴昌州支援赵含,行事一切听她指挥,万不得已,不用和孤联系,见机行事。”
姜骅朗呼吸急促,面色凝重,但渐渐地眉头舒展开,嘴角弯起,轻笑一声,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般。
终是心情好了些,姜骅朗缓缓起身,松松筋骨,走到池边悠闲地喂起了池鱼。
青绿池水中几条红色锦鲤快速游近姜骅朗身侧,争先恐后地吃着天降鱼饲。
激烈争夺的中锦鲤在水面扑腾,溅起滴滴水珠飞至岸边青石,落下水印。
“殿下。”一日不见的赵然行色匆匆带着一把弩箭走到姜骅朗身侧。
姜骅朗瞥了眼来人,继续撒着鱼饵,“说。”
“此弩身上的木料是用的常见的酸枣木,但这箭尖带弯刺,是……”赵然欲言又止,脸色逐渐变得有些为难。
姜骅朗回眸看向赵然,瞧见他眉头紧锁,转身放下手中鱼饲,坐在一旁石凳上,将身侧所有伺候的人全部屏退,“说。”
“殿下,这箭尖带弯刺的样式是出自前朝赵亭,咱们大齐军中从未有过此种箭矢。”
姜骅朗虽是已经有了预料这箭尖恐牵扯了些什么,却也没有想到,居然是牵扯到了赵亭。
姜骅朗指尖敲击桌面,眸色微沉。< 赵然将手中箭矢放置姜骅朗手侧,姜骅朗看着那尖锐的弯刺陷入沉思。
“此事莫要声张,赵亭数十年前就被谢老将军射杀……”姜骅朗耳边似有嗡的一声,脑中灵光一闪,“谢老将军?”
姜骅朗呼吸微促,“派人去查那伙人同赵亭有什么关系?”
“孤记得他们动手前是冲着卫娘子的身份而来,而这箭矢又出自赵亭,莫不是前朝之人?”
忽有一阵秋风起,吹起他脚边的衣角。
此刻姜骅朗放在膝盖上的掌心紧握,眸光闪烁,似有些不寻常的紧张。
“殿下,此事是否要告知常……”
姜骅朗抬起手止住赵然的话语,“先别告诉外祖父,若只是巧合,便是打草惊蛇了。”
“对了,还记得我们途中遇上的那支殡葬队伍吗?”
赵然点点头。
“再去查查那些人,他们有些古怪,下去吧。”
*
昌州·昌静县
两日前。
秋雨带来寒意,有些钱财的人家早早生起火炉取暖。
石泉学堂后院一僻静小屋,无火烛照明的屋内伸手不见五指,若非角落帷幔后的床榻时不时传来阵阵咳嗽声,当真会以为此处无人。
魏琳琅与新春躺在同一张榻上,相拥取暖。
听着魏琳琅的咳嗽声,浅眠的新春立马惊醒过来,轻拍魏琳琅的脊背。
魏琳琅哑着嗓音,“新春,是我吵醒你了吗?”
“没有,”新春语气温柔,丝毫没有被人吵醒的情绪,“阿姐,明日我上街去请位大夫,咱们再瞧瞧吧,天气渐凉,你这病拖不得。”
黑暗中,魏琳琅看着新春亮晶晶的眼眸,将手从温暖的被窝中拿了出来,抚上新春发梢。
“好,阿姐听你的,睡吧。”
两人浅笑着闭上眼。
安静的黑夜,连虫子爬过的细小声音都能被人听见,却忽然小屋不远处的后院门传来阵阵响亮的敲门声。
魏琳琅忽然回忆起了那日抄家时的场景,害怕地捏紧锦被。
新春立马坐起身,确认那敲门声确实是学堂的后门,紧张地望向身侧魏琳琅,“阿姐。”
魏琳琅喘着粗气,缓缓坐起身,看向屋门,“别怕,走,咱们去瞧瞧。”
两人披上外衣,蹑手蹑脚地朝后门走去,新春随手捡起了一旁地粗木棍往魏琳琅身边凑近。
“魏夫人。”门外有一女生低声唤着。
新春听着耳熟的声线顿住脚步,站直身子,“芯儿?”
门外女生听见声响,急忙回应,“是我是我,新春姐姐快开门。”
新春同魏琳琅对视一眼,两人眸中皆是疑惑。而后新春扔掉手中木棍,打开房门。
那名唤芯儿的女生身着一灰黑斗篷,将面容严严实实地罩在帏帽下,神色焦急地等在门外。
瞧见门刚拉开一小缝,芯儿便快速拉开房门,从缝隙中钻进学堂,而后又将房门紧紧掩上。
街道重归寂静,远处传来打更人敲打铜锣的声音。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