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了灵魂般,随着卫无双的心意绕开冲上来的公子,在他们之间不断来回滚动。
马蹄踏上草地,折断的草根随风飞扬。
“双双!”姜继瑜冲破那群男子的包围,在角落处停下来马。
卫无双听见声音,手持球杖,重重击向红球,红球冲破朝他们围上来的人群,稳稳落在姜继瑜面前。
姜继瑜见状随即朝着红球用力一击。
叮——
“娘子胜!”一旁计分小厮用力敲响铜锣。
场上男子眼睁睁瞧着那红球稳稳击向他们的阵地,却无能为力,各个垂头丧气。
李公子捏着球杖,指尖微微泛白,憋着口气,掉转马头,欲从另一边下场。
卫无双双腿轻夹马肚,而后拦住李公子去路。
“李公子,你可是忘记我们的赌约了?”
李公子本欲与卫无双辩论一番,却远远瞧见姜继瑜也缓缓上前,垂着脑袋,不再与其对视。
见面前两人未有放他一马的意思,快速跳下马,快步走到柳景蓉席面前,站在场内,当着众人面,高声道:“在下一时妄言,柳娘子赎罪。”
柳景蓉手持团扇,遮住半张脸,有些错愕,但见周围人皆看向自己这边,微微点头,“道歉我收了,往后再不可轻视女子。”
李公子得了原谅,又快步回到马边,上马背欲离场,但卫无双仍然拦在他面前。
“李公子,给柳娘子的歉道了,那在场被你耻笑的其他娘子呢?你可是一句话,贬低了天下所有女子。”
卫无双一手持球杖,一手牵住缰绳,目光犀利,盯着李公子。
李公子却是再拉不下脸在场内继续呆下去,顾不得身旁的姜继瑜,凑近卫无双两步,咬牙切齿道:“卫小娘子,我等父亲同在朝为官,我劝你,差不多的了。”
“李公子,此前我们素不 相识,你出言便折辱同为女子的我,你又凭何要求我大度?”
卫无双神色冷峻,眸中无甚温度。
见着缓步朝自己靠近的卫无双,李公子不知为何忽觉有些脚软,踩住马镫一只脚忽然一滑,从马背上摔了下去。
如此狼狈模样,惹得在场之人齐齐发笑。
李公子慌乱从地上爬起来,环视周围一圈,快速跑了出去。
见如此,卫无双也未再上前去追。
正欲同姜继瑜牵马离场,一侍女却忽然端了一托盘出来。
“郡主,卫娘子稍等。”那端着托盘的侍女叫住卫无双与姜继瑜。
“公主有令,”闻言,卫无双与姜继瑜迅速下马,拱手。
“此场赛事精彩纷呈,特以此对鎏金点翠梅花簪为赏。”侍女将手中托盘朝向两人,温和地笑道,“郡主,卫娘子。”
“谢公主。”卫无双与姜继瑜一人拿取托盘上的一支簪子。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温濡嬅柔声问道:“表姐可是瞧上卫娘子了?”
“有胆识,有谋略,怎不可将她纳入本宫麾下?”姜臻宜眉尾轻挑,黑眸中充斥着志在必得的意味。
*
东宫内,姜骅朗刚听完手下回报的翠云楼今日马球赛的事,嘴角的笑意还未消失,就见赵然神情严肃走近室内。
姜骅朗迅速敛起笑容,挥退面前探子。
“发生了何事?”姜骅朗见赵然神情严肃,自是以为发生了何等重要之事。
赵然将手中信笺呈给姜骅朗,“殿下,昌静县来消息何氏知晓严律生养着外室,在府内同其争吵不休,街边邻众皆知晓此事。”
“此外,庄内人查到,鸢娘身份有异,乃是苗疆女,极善wu蛊之术,属下担心严律生早已被此女种下蛊虫。”
姜骅朗将信笺紧攥拳中,“速速通知赵含,注意此女动向,小心行事,避免被她察觉,若有异常及时撤退,保住自身最重要。”
“明白。”赵然迅速转身离开。
“等等,”姜骅朗呵住赵然,“你再去寻阿骏,问他是否知晓可有何种方法在他人不曾察觉之时查探出此人是否中有蛊毒。”
“殿下阎詹事来了。”一内侍在门外通禀。
“进来。”姜骅朗抬手,示意赵然离开。
“殿下。”阎臣安缓步进到室内,同赵然擦身而过之时,朝他点点头。
“阎詹事今日怎的来东宫了?”
“殿下,华都督来信道愿助殿下成此事。”阎臣安从怀中掏出信件递给姜骅朗。
姜骅朗手拍桌面,笑道:“好,速速通知华谊,尽早离京,查明金州之事。”
“殿下,还有一事。”
姜骅朗抬眸望向阎臣安,“何事?”
“殿下,陛下欲增收赋役一事,朝中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