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递上擦身的巾帕,伺候墨景行穿好了亵衣。
他的腿此时虽已恢复到可以短暂行走,但始终走不了太远便会乏力,离完全恢复还是要上一些时日。
福宝有些担心道:“爷,刚才那个是染霜吧?您就不怕她回去立刻给宫里那位递消息吗?让宫里头那位知道您现在还在治愈伤腿,宫里头那位指不定会怎么对付您呢……”
刚泡完了药浴的墨景行,此刻面上有了些许血色。
一些湿漉漉的额发垂在他如玉的面容旁,往下滴着一些如细小珍珠一般的水珠。沐浴之后的水汽,凝结成珠,挂在他长长的睫毛上。他唇色不点而红,却丝毫不显女气。此刻一身洁白的亵衣,后背上垂着如瀑一般的墨发,叫人看着有一股超脱凡尘,如谪仙一般的俊美感。
墨景行轻咳了一声:“放长线,才能钓到大鱼。如果不让她放出去一点有用的消息,如何能让宫里头那位有所行动?我要的,就是她有所行动,她若一直按兵不动,我又如何以静制动?”
“什么这动那动的,爷你说的小的头都要晕了,反正爷总有自己的打算,小的说破嘴皮子爷也不会听小的,小的还是不多嘴了……”福宝认命一般地说道。
墨景行听出了他话里话外的“怨气”,只摇头轻笑:“我最近觉得,陆彧虽然啰嗦了些,但有些话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
福宝傻呵呵地问:“什么话?”
墨景行眼里带着狡黠的笑:“他说你是傅姑姑失散多年的亲儿子,傅姑姑虽然不信,我却是信的……”
福宝听得云里雾里的,傅姑姑是老夫人身边伺候了多年的老姑姑了。之前陆彧公子老是开他的玩笑,说他一定是傅姑姑多少带点血缘关系的,傅姑姑也很喜欢他,也想认下他做干儿子。可是福宝不干,他亲爹亲娘尚在,怎可去认其他人做娘?
他一直不懂为何陆彧总开这样的玩笑,现在又听少爷也说这样的话,终于是咂摸出话里的意思来了。
他登时气得声音都拔高了一个度:“爷!您的意思,是说我跟傅姑姑一样啰里啰嗦、婆婆妈妈的吗!我说那个‘鲈鱼公子’成日里怎么就爱开我听不懂的玩笑呢,合着您和他合着伙,都在编排小的呢!”
墨景行久违地失声笑了出来:“行了行了,你退下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福宝最恼别人说自己婆婆妈妈了,他这么五大三粗的一个汉子,和婆婆妈妈有什么关系!
可当说他的是自个儿的主子的时候,他就只能又气又恼却不敢反驳。
见墨景行居然扭头偷笑,他急得更是敢怒又不敢言的:“哎哟,我的爷!您能不能别笑了!” 穿成冷面将军的白月光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