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渔冷哼了一声,语气里是从未有过的愤怒和不满:“我的东西,无论什么,她都不稀罕。只要是与我有关的,她都避之不及,生怕招惹。”
......甚至,还有一丝委屈?
“不可能。”华奕铭帮他出主意,“我早就跟你说了,哪有送女孩儿基金会的。尤其是李寿檀这种,一看就是清高的主,基金会虽然出风头,但不是她想要的就白搭。你得从她最需要又能接受的东西来。哪怕俗一点,包包就最好,没有女人不喜欢包的。”
“真的?”
“你知不知道,你对我的质疑,不光是对我的羞辱,还有我那些前女友的羞辱!”
“李寿檀不一样。”
“切。”
华奕铭刚不屑地冷哼了一声,顿觉脊背发凉,赶紧找补:“你眼里的她的确很不一样。”
他又好奇起来,凑上来问:“不是,哥们儿,你不会真栽她手里吧?真爱上了?”
孟渔看了他一眼,模棱两可道:“这是她欠我的,得扣在我身边慢慢还。”
华奕铭叹了口气:“你搞清楚要什么就好,而且你也别仗着卢笙脾气好就使劲欺负人家。兔子急了是会咬人的,你又同居又送东西,传到她耳朵里,总不好。”
“我就算不爱李寿檀,也不代表我会爱她,娶她。”
孟渔眉宇间满是厌烦,他斩钉截铁道:“有些话我不好跟卢笙说,你有机会跟她说清楚,我和她是不可能的,她要当心点,不要让人给哄了。”
“你说的轻巧,老孟,现在只有咱们俩,你别觉得我说话难听。你的婚事你家老爷子摆明了是要过问。想摆脱他,自己硬起来,你能靠的还真只有卢笙她爸。娶了卢笙,明面上是两家变一家,可实际上卢家的今生医疗只进了你的手里,到时候老爷子再想拿捏你却是不能够了。”
华奕铭的权衡,孟渔何尝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弊优劣,他比谁都算的清楚。
但唯独这件事上不能让步。
孟渔拍拍他的肩膀,“如果我偏要横冲直撞呢?”
而华奕铭望着他,难得说了句重话:“那撞死也活该。”
孟渔大笑起来,笑够了,他才玩味地摸了摸下巴,隐匿 在眉骨下的眼里是亮的无法熄灭的欲望和对刺激的渴求。
“愿赌服输。心甘情愿。”
“我看你真是疯了。”华奕铭站起来,杀人诛心道,“到了那一天,别指望我帮你。还有,你确定那时李寿檀还肯跟你在一起吗?老孟,你现在可是用钱拴住她的。”
而孟渔已经点燃了烟,眯着眼深吸了一口:“没关系啊,我会在她放弃我之前先厌烦她的。再说了......
良禽择木而栖,她有本事另谋高就,也算好事一桩。”
*
寿檀跟着严密上了楼时引起了恒川内部不小的骚动,但严密并没有替她遮掩的打算,只是穿过无数双好奇探究的目光,,带她一路直上。
待将她送到门口后,严密自行折返下楼。
屋内寂然昏暗,寿檀进屋后适应了一会儿,才看清室内的窗户都被拉了起来,灯也没开。
有淡淡的烟酒味。
寿檀小心翼翼地走进来,但还是没留神,右脚绊到一处像是桌角的东西,她登时控制不住身体,整个人向后倒去。
幸好后面就是沙发,寿檀跌倒后正落到沙发上。但沙发上有人,孟渔不设防,手里捏着的酒杯直接随着她的动作,脱手。
酒水洒了他满腹,酒杯掉在地上,碎了。
背后那人闷笑出声,慢悠悠的声音像是暗夜里被风带起的火星。他伸手揽住她下滑的腰:“投怀送抱啊李寿檀。”
他奖励似地亲亲她的脸:“这不是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别动。”腰上的手忽然缩紧,差点挤的寿檀喘不过气来,孟渔的脑袋垂下“别动,别躲,就这样乖乖的。”
“不是......”后侧腰一阵湿凉,但很快就被她们彼此紧贴的躯干暖热,寿檀迟疑着推推他:“衣服湿了。”
却不知孟渔手上也有酒水,湿漉漉的冰凉的手直接掐着她的下巴,逼着寿檀扭曲着身子转过脸来同自己接吻。
孟渔一边吻她一边含糊道:“不是嫌弃是白天吗?这样你还有什么好说?”
他感受到怀中那人瞬间紧绷的身子,下腹那股无名火愈发横冲直撞起来。孟渔觉得有种抽痛感从他的心脏蔓延至全身,逼得他想把她和他一起撕碎。
于是不顾寿檀挣扎,直接将她放倒在沙发上。而这次寿檀似乎更适应了自己的身份一些,不再向之前那样分外抗拒,但也只是沉默的承受着。
孟渔又不满意。
他忽然停了动作,寿檀此刻宛如惊弓之鸟,生怕惹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