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泪。寿檀心里难受的要命,刚喊了一声“妈”,眼泪紧跟着就下来了。
她的嗓子干痛难忍,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李姝的精神仍然不大好,但还是伸出手帮她擦泪。
李姝的语气仍旧硬邦邦的,用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还没死呢,坚强点,不要哭了。”
非常经典的李姝做派,什么话到她嘴里都变了味。明明是安慰,听起来却像是斥责。
寿檀也没说什么,只是一路跟到手术室的门口。好像一切规则都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简化了,随后的一切都像是被人按了倍速键——
手术室亮起红色提示灯,寿檀靠着走廊上的墙,晕乎乎地望着手术室发呆,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眼前递过一张手帕纸,寿檀抬起头:眼前这个人她见过,是追尾那天坐在驾驶位替孟渔开车的年轻男人。
“只是一场小手术,别太担心了,李小姐。”严密在她面前站着,客气地等她收拾好心情,这才表明来意:“孟总,想请您上楼坐坐。”
“孟先生也在这儿?”
严密点点头,并不多说什么。
二人一块乘电梯上了顶层,顶层只有两户,进门后就是个大平层,室内开阔明亮,会客室、衣帽间、健身房以及各种电器设施更是应有尽有。
屋内静悄悄的,只能听到滴答滴答的走钟声。
严密将她带到最里的 卧室内,伸手轻扣房门:“
话没说完,袖子被寿檀拉了拉,她悄声说:“孟先生睡着了。”
只见孟渔双眼紧闭,平躺在病床上,此时正好有阳光洒在他流畅得宛如刀刻般的脸颊上,只有微皱的眉头泄露出一丝常人无法见到的疲惫与脆弱。
......不是,这是什么“白雪公主”睡姿。
严密望着自家老总端庄恬静的“睡颜”,又想起他那栋位于城西洋房里的那间遮光遮的堪比黑洞的卧室......
饶是专业如严密,也忍不住嘴角一抽。
不过他自然不会说什么的,将寿檀送到门边后便礼貌离开。
屋内只剩下她们两个人了。
寿檀打量起卧室来,床边摆着一只小冰箱。她这才觉得嗓子渴的直冒烟,反正孟渔也没醒,于是索性对着他蹲下,打开小冰箱,里面放着好几听可乐。
甜甜的、凉凉的可乐。
自从存款飞了,工作丢了,寿檀都好久没买可乐喝了......就连贺青歌请她吃烙锅的时候她都没好意思要饮料!
寿檀悄悄咽了咽口水,她正想着偷偷喝一瓶会不会被孟渔发现时,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
“......想喝就喝吧。”
回过头,孟渔不知合适已经睁开了眼睛。
躺在床上的他看起来更“亲民”一些。他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冲她招手:“坐起来喝,再窝着胃了。”
“你为了一个男人来求我,甚至是在明知道我对你有兴趣的情况下。李寿檀,我还说是你根本不了解我?还是你的胆子实在太大了?”
“我之前大概是太纵容你,让你忘了我其实是个没耐心的人。”
听到孟渔高高在上的语气时寿檀才惊觉其实他本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睥睨的目光拂过她脸上每一寸肌肤,都带着野火燎原的架势。
“李教授,看起来你现在已经没有别的路可以选了。”
冰凉的白炽灯将空荡宽大的单人病房照射地宛如肃静苍白的教堂,而寿檀站在唯一炙热的目光里,只觉得自己仿若浑身赤裸的异教徒等待着大天使长最后的审判。
在他漠然冷酷的目光中,寿檀逃无可逃,终于败下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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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了一个男人来求我,甚至是在明知道我对你有兴趣的情况下。李寿檀,我还说是你根本不了解我?还是你的胆子实在太大了?”
“我之前大概是太纵容你,让你忘了我其实是个没耐心的人。”
听到孟渔高高在上的语气时寿檀才惊觉其实他本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睥睨的目光拂过她脸上每一寸肌肤,都带着野火燎原的架势。
“李教授,看起来你现在已经没有别的路可以选了。”
冰凉的白炽灯将空荡宽大的单人病房照射地宛如肃静苍白的教堂,而寿檀站在唯一炙热的目光里,只觉得自己仿若浑身赤裸的异教徒等待着大天使长最后的审判。
在他漠然冷酷的目光中,寿檀逃无可逃,终于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