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刚才情绪这么激动。
但听到张训口中的好友也起了好奇之心。
“好友?不知是什么样的人,经会被训之你认为与我是同一类。”
张训笑着说道:“也许你也听过他的大名,就是汉口邓佑君。”
“竟然是他!”
杜佑安露出一副又惊又喜的模样,忍不住说道:“我确实听过他的名字,这人在国内就是一名先进学生,去了法兰西后也是一直奋斗,当初他组织的‘拒款大会’、‘争取学生求生求学权’这些我们都有听说过,那个时候我们留英学生报也进行声援了,还组织了捐款活动,那真是一位奇人,没想到训之你也认识。”
似是想到些什么,杜佑安恍然大悟道:“是了,你是从法兰西来的,自然也参加过这些的。”
张训也回忆起了那时的日子,确实十分跌宕起伏。
“勤工俭学生们过得都很苦,我是幸运的,侥幸写了两本书,挣了些稿费,但其他同学的生活就十分艰难了。”
“我有位朋友,那个时候一个月参加了二十七场追悼会,都是冻饿疾病而死,十分惨烈。”
还有王天木,那个在他眼下逝去的生命,这是他一辈子的罪。
张训的情绪有些低迷,他将杯中的红酒全部饮尽,那往日不适应的味道在他心中的苦涩下似乎也算不得什么了。
杜佑安对法兰西勤工俭学生们的遭遇也有所耳闻,毕竟英国离着法兰西并不远,许多消息都能及时传来,自然也猜到了张训是在为什么伤心。
他无言的拍了拍张训的肩膀,知道这种情绪只能靠他自己排解。
好在张训已经对这种情绪习惯了,每每想起也只是更加坚定他要走的路罢了,所以很快便收拾好心情一脸歉意道:“佑安,对不住,我失态了。”
“这不是失态。”
杜佑安摇了摇头,又给张训的杯里添了些酒,一脸认真道:“训之,你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我杜佑安此生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就是来剑桥找你。”
“人生难得一知己,当浮一大白,来!”
张训知道对方是在宽慰自己,心中一暖,举起酒杯与对方相碰,一切尽在不言中。
也许是酒精缓和了人的情绪,杜佑安主动跟张训讲起了他在学习中遇到的一些趣事。
张训自然也是毫不吝啬的将自己的日常生活分享了出来,两人一边打趣对方的经历,一边又对对方的窘境发出阵阵嘲笑。
不知说了多久,杜佑安突然出声问道:“说来也怪,训之,我看报纸的时候你的名字是用拉丁文拼写的,想当于是华语的口译,你怎么没想过给自己起一个英文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