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怀揣着满心憧憬,脚步虚浮又急切地跟着苏瑶,踏入了玄清阁的大门。www.zhhrzx.com那一瞬间,仿若一脚跨进了仙宫圣境,雕梁画栋在缥缈云雾间半遮半掩,像是羞怯的仙子犹抱琵琶。每一处梁枋上的灵纹,皆刻画得细致入微,线条蜿蜒灵动,似有灵韵流转,稍一凝神,便觉那微光仿若要钻进眼眸里。阁中灵气浓稠得近乎实质,如烟似霭,丝丝缕缕顺着呼吸沁入肺腑,浑身三万六千个毛孔都舒张开来,透着说不出的舒坦。
只是,这如梦美景没让林羽沉醉多久,周遭投来的目光,瞬间将他扯回现实。玄清阁的弟子们身着的衣袍,皆是绫罗绸缎,绣着祥瑞云纹,走动间自带一股矜贵傲气。他们瞅见林羽这副尊容,灰头土脸,一身粗布麻衣还打着补丁,活脱脱就是从哪个穷乡僻壤冒出来的泥腿子,眼神里当即满是轻蔑。
“哟,这是打哪儿来的野小子,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就敢大剌剌地走进来?” 一个尖嗓子率先发难,话语里的尖酸刻薄好似淬了毒的针。
“就是,苏师姐怎么带了这么个货回来,莫不是路上捡来充数的?” 附和声此起彼伏,在这空旷之地回荡,格外刺耳。
林羽只觉面皮滚烫,仿若被人狠狠抽了几巴掌,满心的窘迫。苏瑶蛾眉轻蹙,美目含嗔,呵斥道:“都给我闭嘴!他是我带回之人,既入了玄清阁,往后便是同门,再这般胡言乱语,门规处置!” 众人这才悻悻闭嘴,可那眼底的不屑,依旧赤裸裸地挂着,好似要把林羽生吞了。苏瑶面露歉疚,轻声对林羽说:“你莫往心里去,在这儿好好历练,凭你的资质,定能闯出一番名堂。” 言罢,便领着林羽往执事堂去。
执事长老眼皮都没抬,随意瞥了林羽一眼,那眼神就像在打量一件破旧玩意儿,毫不留情道:“你一无修为根基,二没半点背景,就先去杂役处吧。把灵堂清扫干净,那儿阴气重,积灰多,可别偷懒;还有药园,里头的灵植娇贵得很,需悉心打理,若是有个闪失,唯你是问。” 林羽忙不迭点头,心里透亮,自己初来乍到,能留在这玄清阁已是撞了大运,哪还敢挑肥拣瘦。
打从这天起,林羽就一头扎进了杂役的琐碎里。天还麻麻黑,星辰未隐,他就得抹黑爬起,扛着那把比他还高的扫帚,晃晃悠悠朝灵堂走去。灵堂阴森得很,四周静谧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腐朽之气在空气中弥漫,丝丝缕缕往鼻腔里钻。一排排牌位在黯淡烛光下影影绰绰,仿若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透着说不出的诡谲。一同劳作的杂役们,也没少拿他开涮。
“林羽,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咱天生就是干粗活的命,还指望能咸鱼翻身呐?”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咧着嘴嘲笑。
林羽只是憨憨一笑,也不搭话,手上清扫的动作不停,一下接着一下,把灰尘扫得规规矩矩。他心里憋着一股劲儿,任你们怎么说,我自走我的路。
药园更是个磨人的地方,广袤无垠,各类灵植琳琅满目。有的灵植藤蔓蜿蜒,叶片上灵光闪烁;有的灵植含苞待放,隐隐有馥郁药香飘散。浇水,得把控好灵力化水的比例,多一分怕涝,少一分怕旱;施肥,那特制的肥料臭气熏天,还得小心翼翼地均匀铺撒;除虫,更是惊险,那些灵虫稍受刺激就会喷出毒雾。林羽被晒得皮肤黝黑发亮,双手布满老茧,还时不时添几道伤口,纵横交错,可他眼神愈发坚毅,仿若燃着两簇不灭之火。
一日,灵堂清扫完毕,众人都累得瘫倒,各自寻地方歇息去了。林羽却留了个心眼,待四下无人,他悄悄催动体内那股特殊能力。刹那间,眼前原本死寂的角落,竟泛起丝丝奇异微光,像是黑暗里藏着的神秘宝藏在召唤。他心跳陡然加快,忙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扒开积年灰尘,指尖触碰之处,竟摸到几枚废弃的灵晶。拿出来一看,虽说表面黯淡无光,灰蒙蒙的好似蒙了一层垢,可林羽能敏锐感知到其中磅礴而纯粹的灵力,这简直是老天爷赏饭吃!
打这起,林羽更像个寻宝的小耗子,专盯那些旁人瞧不上的旮旯角落。药园里,他凭借能力感知到被杂草肆意掩盖的灵植幼苗,趁着夜色,偷偷移栽到自己在偏僻处秘密开辟的小角落,还从后厨偷来泔水悉心浇灌。杂物堆中,他翻找出破损不堪、锈迹斑斑,却仍有灵力残留的法宝碎片,宝贝似的藏在怀里。
每有新收获,夜深人静时,他便躲在狭小的杂役房里,借着微弱烛光,端详那些来之不易的物件。看着看着,眼中就燃起炽热光芒,好似看到自己未来脚踏飞剑、纵横天地的潇洒模样。他知道,这条偷偷积攒修仙资源的路,已然在脚下铺开,哪怕荆棘满途,他也要一步一个脚印,踏出属于自己的修仙逆袭传奇。
时光悠悠流转,林羽在杂役处愈发如鱼得水。灵堂被他清扫得一尘不染,连那常年阴森的气息都淡了几分;药园里的灵植,在他照料下愈发茁壮,有几株甚至提前开花结果,引得执事长老都多看了几眼,虽没夸赞,但那微微诧异的眼神,也让林羽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