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这样觉得。m.pantays.com”
“说什么呢?”曲大姐瞪眼,“老娘现在可是吃一堑长一智了!”
李玉满听了一耳,觉得站着不行,得坐下和她们好好聊。
好在这里虽是坊,但其中碎石随处可见。
李玉满挑了一块能坐人的。
于是,几人便看见李玉满单手搬来了一块屁股大的巨石,巨石并不平滑,有尖刺,她又一脚踩平。
这一举动顿时让还在讨论的几人正襟危坐,纷纷表示,相信了李玉满,并把令牌退给她。
?
她还没说话呢?
在李玉满看来稀疏平常的事,在她们眼里确实极少见,或者说见所未见。
因为大晋没有哪个女子有这样的力气,或者说是有这样的力气,大伙藏都来不及,更不会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最终,李玉满还换了个坐,一个高度适宜的光滑小板凳,并坐到了正中间。
她们围着李玉满叽叽喳喳地问:
“北方真的能女子做官?”
——“能,只要有本事,干什么都可以,不仅限于做官。”
“你们可以一下娶几个男子啊?”
——“没有规定,按道理来说,只要能保证他们的吃穿就能娶,不限人数。”
“天呐!那都是男子干活吗?”
——“看分工吧,家里的活一般是男子干,但也有不少好女人会分担。”
“……”
了解得差不多后,李玉满对面的二丫捞起袖口站起来,朝李玉满展示自己厚实的肌肉:
“你看看我怎么样?你们北方要这样的吗?”
李玉满哈哈笑,“就缺你这样的,适合参军。”
李玉满并不是瞎说给情绪价值,而是真的,二丫的块头跟木芳三姐妹都有得一比。
威武壮实,一看就很健康,看着也正值壮年。
其他人见状也起来展示,唯有一人始终沉默着。
被夸的众人不好意思地捂嘴嘻嘻笑。
李玉满一边加柴火,一边听她们起哄。
只是不知怎的,笑着笑着,大家都没声了。
曲大姐叹息一声,“真好,多谢你了,让我们切身知道世上也有女子可以过得如此快活。”
二丫也收了爽朗的笑,附和道,“是呀,只希望下辈子能做北边的女子。”
“或者做南边。”还有人小声补充。
李玉满循声看去,发现是那个缩在角落里,一直不说话的女子。
察觉到李玉满的目光,她羞涩地笑了笑,“抱歉,比起北边我更喜欢南边些。”
“为什么?”
李玉满有些好奇,世人是怎么看待和区分南北边这两个由女子领导地政权的。
女子正欲说话,却被曲大姐一脸忌讳地拉住,低声呵斥,“孟娘,你不要命了!在这说南方!”
听到这话,其余人立马噤若寒蝉。
这里是南坊,除了勋官,还有许多被派去南边征战而无法返回来的人家,起初只是几户,到现在已然成了一片坊间。
其中定然有不少仇恨南方的人,唤作孟娘的人说出这话难怪她们一个个如临大敌。
但,李玉满温和道,“不用担心,这百米内并无可传信之人。”
见众人不信,她指了指对面的一间屋子,“那有一名男子在睡觉,气息沉稳,并无苏醒迹象。”
紧接着,李玉满又指了指周围,“这户目前无人,只有两头会喘气的猪。”
“这里有一个三岁大的孩子,还在午睡。”
“……”
李玉满一一指出,说得肯定,特别是她说得还都是自家的真实情况,这下不由得她们不信。
最终李玉满道,“只要低声些,听不见的,想说什么就说。”
李玉满虽长得英气,但行事举动都透着安全。
闻言忍着泪的孟娘掉下泪来,“北边很好,但太温和了,我、我更希望他去死!”
他是谁?
李玉满扫了一圈,发现大家对此都唯有叹息。
还是曲大姐为她解答,“孟娘有个男孩,小小年纪就出落的极好,有一次她男人被欠债的找上门,男人拿不出钱还,又不想被剁手指,便……”
曲大姐说不下去,摇头叹了口气,“太不是人了。”
“抱歉,我无意揭伤。”
李玉满拍了拍伏在二丫身上哭得一抽一噎的人,“你若是相信我,可以把孩子的长相告诉我,我帮你找。”
孟娘惊喜地回头,就要跪下。
“你起来好好说,跪啊磕头啊,我就不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