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最丑的人间也不过是大月皇室对他的算计。
这样的,自问自答,徒然亲近的姿态,让沈玉尘恶心得得不轻,也把他吓到了,一时间竟忘记抽回手,就这样任由顾槐软若无骨的手握着。
李玉满则是见识多了顾槐的花招,对他冷声道,“让开!”
“不行,”顾槐立起上半身,将沈玉尘遮得严严实实,义正言辞道,“我不能放任你这样欺负人!”
李玉满一看他,就知道他又开始演上了。
“滚开,要不然……”
“要不然什么?”顾槐凄凄惨惨道,“你要连我一起欺负吗?”
“那好,我愿意以身饲虎!”
说完他就扑上去,身段婀娜柔美地趴在李玉满身上,嘤嘤哭泣,“我只求你轻一点,再来一遭,我的身子要撑不住了。”
顾槐这样了,也没松开沈玉尘的手。
于是,姿势变成了,顾槐一人拉着两人。
看上去,沈玉尘像似也参与……
他猛然回过神,挣开顾槐起身往外走,“后院还有事,你们先聊。”
沈玉尘走得飞快,李玉满甚至没来得及挽留。
这时顾槐在李玉满的颈间轻笑,“你那小夫婿,也不过如此。”
“顾槐!”李玉满眼冒怒火地拎起他的后颈,将人提起来。
此时,顾槐脸上密布着细细的汗珠。
沈玉尘听到的嘤嘤声,不作假,是玉满发动蛊虫,他忍不住发出的。
顾槐白着脸惨笑,“这点都受不了,他以后要如何管着你的三宫六院?”
“我只是锻炼一下他的接受能力,没想到……”
李玉满冷眼看着他,顾槐越疼笑得越欢,也不知道在乐些什么。
看着像是心理出现了什么问题。
“你不用说这些有得没得,我就问你,你搞出这副姿态又想干什么?”李玉满道,“你想动沈玉尘?”
“没有,我还没有那么卑劣。”
“我说过的,”顾淮纤长的睫毛微微低垂着,“是你忘了。”
他的睫毛被隐忍疼苦的泪水浸润,在绵绵的白日里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光。
李玉满收回手,倒不是相信顾槐的话,而是她通过蛊虫感知到了他的情绪。
这个蛊虫目前李玉满还没有发现它有什么特别的用处,除了在发动的时候能感知到被下蛊人的情绪,其他时候一直都没有任何动静。
安静到李玉满时常会忘了它。
因为这几天一直在皇宫,玉满还没来得及同玉桂接触,询问这个蛊虫的功效。
但,知道顾槐对沈玉尘没有恶意就行。
没办法,两人在南苑事件后,诡异地保持着某种平衡。
或者说合作关系。
李玉满深知逼人不能逼狠了,硬刀子用完要换成软刀子磨。
她在顾槐体内种了蛊,又将他伪善的面具撕得干净,顾槐没有急着跳脚,只是将她关在皇宫。
是因为他还需要她制衡时琬琰。
而她也需要他提供的许多关于两大国的消息。
更缺乏一个深入大晋朝堂的机会。
两人彼此间心知肚明。
从二人之间的局势来看,李玉满占上风。
但从大局看,李玉满姐妹三人的继承人都在上京,受顾槐监视,所以李玉满又处于下风。
于是,两人相互制裁,彼此制约,达到某种诡异的平衡。
李玉满松开手,才发现手黏黏糊糊的,看了眼没有支撑倒在床上的人。
他屈起的脊梁已经被汗氤透了,半趴在小榻上细细喘着气。
声音无处不在,密密麻麻地吵着李玉满头疼,她朝外喊了句,“青沅备水!”
把人支出去洗漱,李玉满顺便用这点时间完成她未完成的事。
顾槐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力气,就这样虚弱地被奴仆们扶下去。
李玉满这才开始重新磨墨写信,将这几日的所闻记录,让玉桂看着调整有关北方各地的部署。
顺带李玉满还给沈玉尘写了一份。
做完这些,顾槐还没有回来,李玉满伸了个懒腰,回到床榻上补觉。
这几日她都没有好好休息,白天顾槐去哪都带着她,只有晚上她才有时间活动。
总是夜间行动,再加之在皇宫睡不安稳,李玉满最近睡眠有些不咋地。
于是回到稍微熟悉的环境,松懈下来的李玉满几乎是沾床就睡了。
李玉满睡得呼呼香,可沈玉尘这边却是天崩地裂。
只因翠溪带回的消息说,他离开没多久,李玉满便叫水了!
且被她带回来的那个男子还是被人扶出来的!
大半个院子的人都看到了。
翠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