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挺希望她是女子。”
“嗯?”沈玉尘侧眸看她,“为什么?”
李玉满望向窗外,此刻金乌欲落,一轮明月在天穹若隐若现。
她道:“这片土壤由男子掌权太久,久到他们忘了根忘了本,是时候换成女子了。”
沈玉尘先是同她一起感慨,而后想到什么,道:“女子掌权了,也要延续男子娶妻纳妾的陋习吗?”
李玉满嘿嘿笑了两声,没接话。
好不容易登高了,有机会品到各种各样的的,那自然是要百花齐放得好呀。
前人受着一个男人过得苦日子,可不得靠她们这些有出息的后人挣回来些?
沈玉尘看着避而不谈,大步走出去的人,追上去道:
“玉满,女子为主了肯定要以女子意愿为主,我一路走来,所见所闻中大部分女子最向往的便是过上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生活。”
“那是因为她们被教条文化规束,终身困于一片狭小的天地,若是让她们接触到权利,”李玉满笃定道,“那么这样可笑的想法绝不会存在。”
“什……”
沈玉尘不理解,还想追问,可李玉满已经拉开门。
门外金光灿烂,沈玉尘下意识地眯眼,重新聚焦后,才发现余晖中,如雪枝般玉立着一个人。
盛大余光环绕他的周身,为他淡色的长袍镀上了一层金光。
可就在李玉满踏出门时,金光被暗云笼盖,朦胧的月愈发显眼,隐隐有月光洒到李玉满身上。
沈玉尘不由得恍惚,揉了揉眼,再睁开,景色终于恢复正常。
但人已经不见了。
……
快到年关的这段日子里,李玉满照常上下朝,依旧不发表言论看法,像个吉祥物一样坐在顾槐身边。
当然吉祥物是那些官员对她的恶意诋毁。
实则作为外来户的她一直在暗暗地放松他们的警惕,潜意识地淡化掉初次见面时她锋芒毕露的印象,争取给他们留下不擅朝政的无害形象。
不只是对那些官员,就连对顾槐,她也如此。
她虽能上听朝,却没有实权。
这令李玉满很不满意,让她的诸多想法无法开展。
正当她为如何找机会正式参与朝局时,上京发生了一件大事,给她送来了绝佳的时机。
——镇国大将军上诉其父杀子,其母知晓却默不作声。
(明天开始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