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中的李安抬起头,“是出生日的意思吗?”
“嗯。”
“济州没有生辰的说法,我们出生那一日被唤作母难日,那一日要斋沐焚香,不做寿庆,吃素念佛一日,为保母亲安康,也谢母亲给予我们生命。”
李安道,“我的母难日确实是六月初六,但阿娘说她生我时没有吃苦,所以让我不用为她做这些。”
“……”
是的,你应该过父难日。
顾槐想到他疼得死去活来的夜晚,既庆幸李玉满没感觉,可又……顾槐腿肚子不由得发颤。
“那你妹妹的母难日是九月十五。”
李安:“?”
“你怎么知道的?”
都是他生的,他能不知道吗?
顾槐扶着腰,忍痛将李安抱起来,“要上课了,等会你再来玩。”
李安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不再纠结顾槐是怎么知道的,反而想着,等会出来要先玩哪一个。
……
可谁知道,每次李安来,都有新的机关出现,越堆越多,大家似乎都不喜欢玩机关,只有他一个人玩,慢慢的这里便成了他单独拥有的小天地。
且有时候还能在里面发现图文讲解。
李安看得如痴如醉,每天都盼着来上书房,但对于每天都能遇见皇帝陛下的事,他也没有多想。
毕竟整个皇宫是皇帝陛下的家,他想去哪想在哪待着都很正常,只是见面就避免不了交谈。
不知不觉中,李安与这个温柔的皇帝陛下走得很近。
于是,上书房便有一些流言传出,说皇帝是李安的父亲。
这一日,那些人谈论时,正巧被路过的李安听见了,他停下来侧耳听了一会,扒开人群,十分认真同这些一起读书的同伴道:
“不是哦,我阿爹叫沈玉尘,是一位受人敬仰的机关师,我的愿望就是将来能继承他的衣钵,所以我才特别喜欢机关术。”
“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问琼姐哦,我从小就是在济州跟着我爹长大的。”
“所以不要因为长相而乱传谣言,这个不可信的,知道了吗?”
说闲话的人看着他,或者说看着他身后,面色惊恐,没说话。